鄭昭
達信大帝 สมเด็จพระเจ้าตากสินมหาราช | |
---|---|
博龍拉乍四世 | |
暹羅國王 | |
統治 | 1767年12月28日-1782年4月6日(14年99天) |
加冕 | 1767年12月28日 |
前任 | 厄伽陀 |
繼任 | 拉瑪一世 |
副王 | 因他拉披他 |
出生 | 1734年4月17日 暹羅阿瑜陀耶王國阿瑜陀耶 |
逝世 | 1782年4月7日 暹羅吞武里王國吞武里鄭王宮 | (47歲)
配偶 | 巴博里乍 |
子嗣 | 30 |
王朝 | 吞武里王國 |
父親 | 鄭鏞 |
母親 | 諾央 |
達信大帝[註 1](泰語:สมเด็จพระเจ้าตากสินมหาราช,皇家轉寫:Somdet Phra Chao Taksin Maharat ⓘ;1734年4月17日—1782年4月7日),即鄭昭,[1][2]是泰國歷史上吞武里王國建立者和唯一一位君主,1767年至1782年在位。原名信(สิน)、鄭信[1][2],又名鄭新、鄭生、鄭國英、鄭國華。在漢文文獻中也被稱為甘恩敕、丕雅新。[註 2]泰國華人習稱其為鄭王或鄭皇。
鄭昭原為暹羅阿瑜陀耶王國的一名將領,其父是中國廣東潮汕民系的移民,來自今汕頭市澄海區。緬甸貢榜王朝吞併暹羅之後,鄭昭起兵反抗緬甸的統治,他平定了各方割據勢力並最終驅逐了緬甸侵略者。1769年,鄭昭自立為王,自稱博龍拉乍四世(สมเด็จพระบรมราชาที่ 4)並建立吞武里王國。在位期間,鄭昭擊退了緬甸的再次入侵,征服了蘭納、萬象、琅勃拉邦、占巴塞,並確立了對柬埔寨的宗主權。此外,鄭昭還致力於推進泰國的教育事業和宗教發展,並積極同中國、英國與荷蘭展開貿易活動。鄭昭晚年受到精神疾病的困擾,加之其改革損害了部分貴族的利益,引發官員及僧侶的不滿,1782年,他在一次宮廷政變中被廢黜。鄭昭的好友昭披耶扎克里將軍自柬埔寨歸國平定叛亂之後處決了鄭昭並自立為王,建立了扎克里王朝的拉達那哥欣王國。
今日的泰國人對鄭昭非常尊崇,尊稱他為達信大帝或吞武里大帝[註 3](泰語:สมเด็จพระเจ้ากรุงธนบุรี,皇家轉寫:Somdet Phra Chao Krung Thon Buri)。他也被泰國人認為是泰國歷史上的「五大帝」之一。
早年生活
[編輯]年幼及受教育
[編輯]鄭昭於1734年4月17日出生在大城府(阿瑜陀耶府)。鄭昭的父親名鄭鏞(又名鄭偃,原名鄭達),是阿瑜陀耶王國稅官,[6]具有潮汕民系的血統,來自大清廣東省潮州府澄海縣華富村(今汕頭市澄海區廣益街道華富社區)。[7]鄭鏞原名鄭達,在雍正年間南渡暹羅,居大城府華富里,成為一位攤主,致富後改名為鏞。[8]鄭昭的母親諾央是一名出身貴族的暹羅女子,[9]這也是他後來受到擁戴的原因。不過也有學者認為鄭昭的母親也是華人。[10]
年幼時,阿瑜陀耶王國的首相昭披耶·扎克里·穆即對他印象深刻,將其收為義子,給他取名為「信」(สิน),在泰語中意思是「財寶」。[11]7歲時,開始在一所上座部佛教僧院接受教育。[12]經過7年的學習後,得到義父的推薦,成為一名王家侍從。他學習了潮州話、越南語以及數種印度的語言,並能流利地使用它們。在此期間他取了越南語名字「鄭國華」。
事業初期
[編輯]此後,鄭昭出家為僧三年,隨後,他侍奉國王厄伽陀。他被派往達府擔任副府尹,守衛這片處在緬甸威脅之下的地區。後來,他被提拔為總督[13][14],授予披耶達[註 4](พระยาตาก)的頭銜,從此以後被稱為達信。
1764年,緬甸軍隊襲擊了暹羅南部地區。在瑪哈·瑙亞塔的率領下,緬甸軍隊大獲全勝,直逼碧武里府。鄭昭同另一位將軍戈薩提博提(Kosadhibodhi)率軍防禦,將其擊退。翌年,達信成為甘烹碧府總督,被授予「披耶瓦集拉巴甘」(Phraya Vajiraprakarn)的頭銜。但他並未前去任職,因為緬甸軍隊攻打首都阿瑜陀耶,他很快就被召回負責首都的防衛。暹羅與緬甸軍隊在阿瑜陀耶激戰了一年多,在此期間,鄭昭遭遇了不少挫敗,但卻越挫越勇。
抵抗和取得獨立
[編輯]1766年1月3日,就在阿瑜陀耶淪陷前不久,鄭昭率領500名士兵衝出了城市。[15]這一行動從來沒有得到充分解釋,鄭昭和他的追隨者如何衝出緬甸的包圍至今仍是一個謎。
1767年4月7日,阿瑜陀耶受到大量緬甸軍隊的包圍。阿瑜陀耶被毀,暹羅王厄伽陀死去。暹羅全國分裂為六個部分,鄭昭控制著東海岸。鄭昭聲稱收到了神諭,決定要襲擊並占領春武里府。[16]他先與總督和談,要求開城投降,但遭到了斷然拒絕。隨後,他趁夜發動突襲,於1767年6月15日占領了這座城市。[17]春武里府和達叻府並未遭到緬甸人的屠殺,因而被鄭昭選為反抗緬甸侵略的根據地。人們紛紛前來投奔,鄭昭的隊伍迅速壯大。[18][19]隨後,鄭昭來到了泰國灣東海岸的羅勇府,在那裡他被擁戴為大公。[20]
緬甸軍隊徹底洗劫阿瑜陀耶之後,對占領這座暹羅的都城並未抱有太大興趣,留下了蘇基(Suki)將軍率領少量部隊占據這座殘破的城市。緬甸人將兵鋒轉向了北方,對中國發起進攻。1767年11月6日,鄭昭組織了一支5,000人的軍隊,在激勵下,沿昭披耶河乘船而上,成功地擊退了緬甸軍隊,占領了吞武里,處決了緬甸任命的暹羅人總督通因(Thong-in)。[21]隨後,他大膽地襲擊了駐紮朴訕東(Phosamton,在阿瑜陀耶附近)的緬甸軍隊主力,迅速擊敗了他們。[22]緬甸人戰敗潰逃,鄭昭在阿瑜陀耶失陷的七個月後收復了這座城市。[19]隨後,在通鑾(爵位為「昭披耶扎克里」)的幫助下,打敗了他的對手,統一了全國。[23]
建立首都
[編輯]鄭昭透過重要步驟證明自己是配得上繼承王位。他使用恰當的方式對待倖存的前王室成員,並給厄伽陀一個盛大的火葬儀式,並解決建立首都的問題。[25]鄭昭可能認為阿瑜陀耶城已被摧毀,修復它會使國家資源造成壓力。緬甸人相當熟悉阿瑜陀耶的弱點,萬一重建後緬甸人前來襲擊,他不足以有效地防禦這座城市。考慮到這些,他將首都建立在了吞武里,這裡比阿瑜陀耶更靠近海邊。[26]吞武里不僅於陸路難攻,它也防止了其他野心家的武器和軍事補給獲取,使他們不能在昭披耶河進一步建立自己的獨立王國。[17]吞武里是一個小鎮,鄭昭可以獲得包括士兵和稅收在內的武裝力量,可以建築防禦工事。如果鄭昭將其建造地可以對抗敵人進攻,他可以使軍隊上船並撤退到莊他武里。[27]
鄭昭在競爭者中勝出歸因於他的戰鬥才能、領袖能力、作戰英勇,且有效地組織軍隊。他常常在作戰時身先士卒,以激勵士氣。有兩位在獨立戰爭中將自己命運與他捆綁在一起的官員,且是被消滅的割據自立的貴族,後來在泰國歷史上扮演重要角色。他們的父親持有拍·阿頌孫東緬拉(Pra Acksonsuntornsmiantra,พระอักษรสุนทรเสมียนตรา)這個頭銜,長子是通鑾,於1737年生於阿瑜陀耶,後來成為扎克里王朝的建立者;弟弟汶瑪比其年幼六歲,成為他的副手。[28]
通鑾在阿瑜陀耶陷落之前獲封鑾·裕甲巴(Luang Yokkrabat),負責王宮保衛工作,並擔任叻武里總督;汶瑪則獲授奈·索欽達(Nai Sudchinda)這一頭銜。鑾·裕甲巴因此在阿瑜陀耶陷落期間不在城中,而奈·索欽達則成功逃離該城。然而,鄭昭在莊他武里集合軍隊,奈·索欽達帶領隨從加入了他,因此他的戰力得以提升。由於此前就相識的緣故,鄭昭十分高興,將汶瑪提拔為拍·瑪哈蒙提(Pra Mahamontri)。鄭昭登基後不久,在拍·瑪哈蒙提的推薦下,任命鑾·裕甲巴為王宮禁衛,並將其提拔為拍·拉差林(Pra Rajwarin)。後來在對外戰役中,他們於數年內迅速獲得提升,拍·拉差林成為了昭披耶扎克里,拍·瑪哈蒙提成為了昭披耶素拉西。[26]
統治
[編輯]即位
[編輯]1767年12月28日,鄭昭在吞武里的吞武里宮即位為暹羅國王,[29]取博龍拉乍四世(Boromraja IV)和拍西訕佩(Phra Sri Sanphet)為王號,然而卻以達信大帝之名為泰國人所知。鄭昭之所以沒有回到阿瑜陀耶而是選擇了吞武里,是因為吞武里距離大海僅僅二十公里,適宜發展對外貿易。然而終其在位,他一直在鎮壓內亂、抵禦外敵和擴張領土,沒有時間將其建設為大城市。[30][31]
五個割據國家
[編輯]阿瑜陀耶陷落之後,暹羅的中央政權消失,陷入了分裂。除了鄭昭之外,波隆摩閣的兒子公摩萬·貼披披(Teppipit)占據著東南一帶的呵叻府。彭世洛府總督琅(Ruang)宣布獨立,他的領地延伸到了那空沙旺。在彭世洛以北的程逸府,僧侶鑾(Ruan)自稱親王。暹羅南部直到春蓬府的各府由那空是貪瑪叻的總督拍·巴叻(Pra Palad)控制,拍·巴叻也自稱親王。[32]
在鞏固了自己在吞武里的統治之後,鄭昭決定剿滅這些割據勢力。他親自征討彭世洛,卻遭到挫敗,[33]鄭昭決定集中力量攻打最弱的一個。1768年,呵叻的貼披披被鎮壓並處決,[34]鄭昭的侄子昭·那拉索里亞翁(Chao Narasuriyawongse)被任命為總督。拍·巴叻被擊敗,被北大年總督逮捕。[35]鄭昭赦免了他,將他囚禁在吞武里。
戰爭與叛亂
[編輯]辛標信從未放棄自己讓暹羅屈服的計劃,得知鄭昭將吞武里作為自己的首都後,他於1767年命令土瓦總督征服暹羅。緬甸軍隊進軍至吞武里以西的沙沒頌堪府,但被鄭昭擊退。[36]中國軍隊入侵緬甸,辛標信被迫撤回自己的軍隊以抵抗中國人。
在與中國達成和平協議後,緬甸王於1774年派遣另一支5000人的小規模軍隊入侵暹羅,但在叻武里府的邦膠(Bangkeo)被暹羅軍隊徹底圍困,甚至絕食,迫使緬甸軍隊向鄭昭投降。鄭昭本可以將他們全部屠殺,他也希望這麼做,但他最終將他們活捉,以此來提升暹羅人的士氣。[37]隨後,在北碧府的緬甸援軍被肅清。辛標信並未被此次戰敗嚇倒,他試圖再次征服暹羅。1775年10月,他派瑪哈·希哈修亞大舉入侵暹羅,這次也是緬甸在吞武里王國時期規模最大的入侵。希哈修亞是對中國戰爭中最高等級的將軍,他在入侵前不久曾鎮壓了一場孟族叛亂。[38]
緬甸軍隊穿越暹羅要塞梅拉毛關口(Melamao),進軍彭世洛,途中佔領披猜和素可泰。希哈修亞提及彭世洛總督昭披耶素拉西時,稱之為「披耶素」(Phraya Sua)或「老虎」,證明了素拉西的冷血和決斷。緬甸軍隊後圍困由昭披耶扎克里和昭披耶素拉西兄弟二人鎮守的彭世洛。暹羅士兵將緬甸人阻止在城墻之外長達大約四個月。[39]昭披耶扎克里發起反攻,將緬甸人驅逐回自己的兵壘中。得知此事後,希哈修亞安排了一場會見。在見面期間,希哈修亞讚揚了扎克里的將才,並建議他愛護自己。希哈修亞還預言他未來一定會成為國王。如果說希哈修亞的目的是離間鄭昭和扎克里的關係的話,他失敗了,因為二人在隨後的軍事擴張中親密合作。[38][40]
儘管鄭昭在盡力襲擊緬甸的後方,但由於缺乏食物,扎克里和素拉西再也無法守住彭世洛了。在召集大部份居民之後,他們成功衝破敵人的防線,並將碧差汶作為新的指揮部。1776年3月底,希哈修亞進入這座被遺棄的城市,但隨即面對著食物短缺問題。在此時刻,新繼位的新古王指示他撤離暹羅土地。因此希哈修亞率領軍隊離開了暹羅,但殘餘勢力仍舊繼續對抗,直到同年9月被驅逐出國。[38][40]
鄭昭認為,只要清邁一天被緬甸人統治,暹羅北部就會時刻遭受緬甸人的侵襲。維持這塊地域和平的先決條件是將緬甸人逐出清邁。[41]1771年,清邁的緬甸總督率軍南下圍攻披猜,但被鄭昭擊退。鄭昭跟隨緬甸軍隊是為了學習他們的長處。他的軍隊沒有準備對城池發動直接攻擊。在遭遇頑強抵抗後,他撤退了,大概是相信一個關於兩次試圖奪取清邁的古老的預言。[42]那萊王在佔領清邁前曾兩次試圖奪取此地。[43]
鄭昭第二次遠征清邁是以緬甸人未能佔領披猜而開頭的。[44]1773年,緬甸軍隊威脅披猜,但遭伏擊並被打垮。披猜的總督披耶披猜參與對緬甸軍隊的一場白刃戰,直至自己兩把長刀都被砍斷,因此也贏得了「斷劍」之名。[45]昭披耶扎克里和昭披耶素拉西率領一支暹羅軍隊抵達南邦的時候,緬甸將領披耶·差班(Phraya Chaban)和披耶·甲威叻(Phraya Kawila)叛變並且加入他圍困清邁的隊伍中。隨後鄭昭加入了他們。此城於1775年1月落入暹羅軍隊手中,但緬甸總督及指揮官帶著家小成功逃離了。在回吞武里前,鄭昭給參戰有功的人員授予榮銜。披耶·差班被任命為清邁總督,授予爵位披耶·威遷帕甘(Phraya Wichienprakarn);披耶·甲威叻和披耶·韋翁(Phraya Waiwongsa)則分別被任命為南邦和南奔總督。[46]昭披耶扎克里留下協助他們以平定北部,包括寮國的各國。緬甸國王將寮國各國當作維護緬甸在更遠的東部地域權力的基地,亦及應奪取琅勃拉邦、萬象和清邁,故而一支6000人的緬甸軍隊於1776年被派往那裡。緬甸軍隊入城,但昭披耶素拉西率領的暹羅援軍到達,並將之逐出。清邁遭遇了近期的戰役後,其人口急劇減少且一貧如洗,倘若緬甸在此進攻,該城市無法進行防禦。鄭昭拋棄了這座城市,將其剩餘人口轉移到南邦。清邁因而成為一座空城長達十五年之久。[47]在未來幾年,鄭昭成功控制了清邁,在多次軍事戰役之後,於1779年將柬埔寨變成暹羅的附庸國。[48]
對外擴張
[編輯]1769年,柬埔寨陷入動盪,烏迭二世(Narairaja)與安農二世(Ramraja)爭奪王位。烏迭在越南人的支持下擊敗了安農。安農自稱國王,並向暹羅請求庇護。這給了鄭昭重建暹羅對柬埔寨宗主權的機會。他派遣一支軍隊協助安農歸國掌權,但沒有成功。[49][50]
占巴塞被吞併間接促使鄭昭派遣軍隊對抗萬象。1777年,占巴塞國王支持娘隆總督反抗暹羅王室的統治。鄭昭派昭披耶扎克里前去征討,逮捕並處決了娘隆總督。在素拉辛哈那的援軍的幫助下,扎克里追擊到了占巴塞,將國王Chao O及其攝政逮捕並立即斬首。占巴塞被併入了暹羅,鄭昭對扎克里的戰勝非常高興,封他為「Somdej Chao Phraya Mahakasatsuek Piluekmahima Tuknakara Ra-adet」(สมเด็จเจ้าพระยามหากษัตริย์ศึก พิลึกมหึมาทุกนคราระอาเดช),意思是「鎮壓者昭披耶,權力引人注目、令所有城市畏懼的偉大戰士之王」,為有史以來最高的貴族頭銜。
1770年,鄭昭發起戰爭,對抗越南阮主在柬埔寨的統治。根據越南史料的記載,鄭昭攻打柬埔寨的目的是為了將阿瑜陀耶殘餘勢力連根拔除。據記載,阿瑜陀耶的兩位王子逃到外國,昭西桑[註 5][51](เจ้าศรีสังข์,二王探馬提貝之子)逃往柬埔寨;昭最[註 6](เจ้าจุ้ย,阿派王子之子,國王泰沙之孫)逃往河僊鎮,受到越南河僊鎮都督鄚天賜的收留。[52][53]在經歷過幾場小敗仗之後,暹羅柬埔寨聯軍於1771年和1772年擊敗了阮軍,並使安農二世重登王位。這些戰敗激起了越南國內的叛亂,隨後叛亂的西山起義軍迅速推翻了阮主政權。1773年,阮主同鄭昭達成和解,將他們控制的一些柬埔寨領地歸還給了暹羅。[54]
1771年,鄭昭入侵河僊鎮,並將之佔領。鄚天賜逃往嘉定(今胡志明市),尋求阮主避難。鄭昭任命潮州人披耶·披披(坤·披披瓦提、陳聯)擔任新的河僊總督。[55][56]鄚天賜不得不在嘉定滯留了兩年。直到1773年暹羅與阮主達成和平協議後,暹羅軍隊撤離,他才有機會回到河僊。[57]
西山起義爆發後,鄭昭雖然曾與越南人在柬埔寨發生衝突,但還是給越南避難者提供庇護,這些人中大部份是阮主的官僚和將領。其中一位避難者就是原河僊鎮都督鄚天賜,[57]此人被鄭昭授予「披耶·拉差社提·阮」(พระยาราชาเศรษฐี ญวน)的爵位。[58]阮福映在繼承阮主之位後試圖尋求與暹羅同盟,但在西山軍重要將領阮惠的離間下,鄭昭處決了數名越南避難者,並將其他人員流放到遙遠的邊疆。此後,暹羅與越南阮軍在柬埔寨重新發生了衝突。[59]
暹羅軍隊雖然於1771年將安農二世推上王位,但他卻退往柬埔寨東部。兩位王子達成妥協,安農擔任國王,烏迭擔任副王,由王子安丹(Ang Tam)擔任攝政。然而這一妥協卻是不如人意的,安丹被謀殺,副王烏迭突然死亡。不少重要官員認為是安農製造了他們的死,在王子塔拉哈 (穆)(ចៅហ្វាទឡ្ហៈមូ,เจ้าฟ้าทะละหะ (มู))的率領下發動叛亂,1780年將安農抓獲,投入河中溺死。塔拉哈立烏迭年僅四歲的兒子安英為國王,並自封攝政。這與鄭昭的政策發生對立。鄭昭派20000人,由扎克里率領入侵柬埔寨,欲立自己的兒子因他拉披他為新的柬埔寨王。塔拉哈在越南軍隊的幫助下在金邊抵抗暹羅軍隊。然而就在戰爭開始之前,暹羅國內發生重大騷亂,扎克里決定率軍回國,將指揮權交給了素拉辛哈那。[46]
在萬象,大臣帕沃反叛萬象的親王,隨後逃到占巴塞境內,駐紮在烏汶附近的東莫登。帕沃向暹羅人投降,但暹羅軍隊撤離之後,帕沃遭到萬象軍隊的襲擊,被捕處決。此事件立刻被鄭昭當作是對對自己的巨大侮辱,1778年,令扎克里率20000人入侵萬象。對萬象充滿敵意的琅勃拉邦親王為求自保向暹羅屈服,派兵追隨扎克里圍攻萬象。[60]
在圍城四個月之後,暹羅人占領了萬象,將玉佛和勃拉邦佛劫掠到了吞武里,萬象親王成功逃脫並開始逃亡生涯。萬象和琅勃拉邦成為了暹羅的附庸國。[61]
經濟、文化和宗教
[編輯]鄭昭建立首都吞武里的時候,民不聊生,食不果腹,衣不蔽體。鄭昭十分注意自己的困境,為了使即位合法化,他優先處理經濟問題。他自己出高價來吸引外國商人,讓他們帶來足夠的基本必需品來滿足百姓的需求。隨後向饑餓的百姓分發糧食和衣服,並遣送他們回自己的家鄉。國家秩序恢復了,經濟也漸漸復蘇。[62]1767年,鄭昭派遣三個外交使團來到中國,此時的中國處在清乾隆帝的治下。鄭昭在位第一年,由於他沒有對阿瑜陀耶王位的繼承權,而昭最和昭西桑這兩位王子又在國外尋求政治避難,清朝拒絕了他的請求。六年之後的1772年,中國承認了他暹羅合法統治者的地位。[63]
1777年起的文獻指出,來自泰國的重要商品為琥珀、黃金、有色寶石、砂金、半寶石、硬鉛等。鄭昭鼓勵華人(大部份來自潮州)來暹羅定居,[64]在一定程度上有讓停滯的經濟復蘇,[65] 以及提升當地勞動力的意圖。[66] 鄭昭在位的大部份時間為了維持國家獨立而戰鬥。華人社群在經濟的影響力隨著時間而擴大,許多來自阿瑜陀耶的貴族轉而反對他與中國商人結盟。反對者主要由汶那家族領導,這一家族是有波斯血統的商人權貴家族,世代擔任外交大臣職務。[67]
暹羅人的帆船來到葡屬印度的蘇拉特,然而正式外交關係未能建立。1776年,英國的弗朗西斯·萊特向鄭昭贈送了1400桿燧發槍以及其他若干貨物作為禮物。此後暹羅下令自英國進口槍械。1777年,二國互換國書,馬德拉斯總督喬治·斯特拉頓送給鄭昭一個裝飾有寶石的金質刀鞘。[68]
1770年,登嘉樓和巴達維亞的當地人贈送給鄭昭2200桿散彈槍。此時的爪哇諸島由荷蘭共和國控制。[69]
鄭昭深入致力於重建國家的法律秩序,以及執行一項公共福利計劃。佛教徒權威人士以及民眾間的惡習被適時糾正,食物、衣服及其他必需品分發給所需之人。[26]
鄭昭對包括舞蹈和戲劇在內的藝術感興趣。有證據證明他於1769年鎮壓了昭·那空是貪瑪叻的勢力之後,將昭·那空的女舞者帶了回來。他召集從其他地方來的舞者一起,在吞武里以阿瑜陀耶的模式,訓練並建立了一支皇家劇團。他為皇家劇團寫了四段來自拉瑪堅中的插曲,讓他們排練並表演。[70][71]
當他去北方鎮壓拍·方的勢力的時候,他看見北部的僧侶廢弛且無修養。他自首都邀請僧團的顯赫人物來這裡教導這些僧侶,使他們與佛教主要教義一致。雖然鄭昭致力重整阿瑜陀耶陷落之後衰落的佛教,然而他的統治過於短暫,因而無法深入實現。
吞武里王國的僧伽管理制度沿襲了阿瑜陀耶王國的模式。[72]他也准許法國傳教士進入暹羅。與先前的一位暹羅國王一樣,他於1780年幫助他們建立了一個教堂。
與中國的關係
[編輯]1767年阿瑜陀耶被緬甸攻陷後,中國與緬甸發生邊界衝突。鄭昭隨後派使臣前往清朝,希望維持與清朝的宗藩關係,宣稱阿瑜陀耶王統斷絕,自己起兵復國報仇,被國人推戴成為國王,請求賜予國王之印。然而他的企圖遭到河僊鎮都督鄚天賜的阻撓,鄚天賜透過外交途徑向中國聲稱鄭昭是一個篡位者。[73]鄚天賜同時給予阿瑜陀耶王子昭最提供政治避難。[52][53][57]
乾隆帝沒有幫助暹羅,但卻接受了他重新建立宗藩關係的請求,並將其看做是對抗緬甸的同盟。清代文書最初只稱之為「暹羅頭目」、「暹羅國長」,[74]或以甘恩敕、丕雅新等名號稱之。後來清廷才承認了其暹羅國王身份,改稱其為鄭昭。「鄭昭」一名是他在請求清朝冊封的國書中所使用的名字;中國學者戴可來指出,「昭」即泰語「เจ้า」,意思是「王」,這並非他的真名。[5]根據清朝史料記載,繼鄭昭之後的拉瑪一世自稱是他的兒子「鄭華」,[75]此後的泰國國王對清朝朝貢的時候都使用了鄭姓的中文名字。[76]據現代學者考證,這是朝貢使團的華人翻譯國書時肆意歪曲內容所導致的,後來拉瑪四世決定斷絕同中國的朝貢貿易時曾發佈佈告,譴責他們篡改國書的行為。中國學者段立生則認為,鄭昭即位後曾請求清朝冊封自己為暹羅國王;但因鄭昭非王室成員登基導致長期不能得到清朝的承認。為避免類似事件發生,拉瑪一世在對清朝外交時假冒自己是鄭昭之子「鄭華」。事實證明十分奏效,不久後即得到冊封。此後,歷代泰王在對清朝朝貢時都使用鄭姓的中文名字。[77]
在鄭昭繼位期間,當地潮汕僑商社群貢獻甚大。由於鄭昭具有一半的潮州人血統,他得以利用父系關係號召潮汕僑民。在短期內,這些潮汕僑民提供食物及戰爭所需貨物,使鄭昭能夠草創國家。長遠來看,這可以創造收益,用來支付國家開銷,以及各自皇室、貴族以及富商家庭的維持。[78]
與之同時期的弗朗索瓦·亨利·圖爾平指出鄭昭為人慷慨,而赤貧者希望不再貧窮。鄭昭在位期間建立公庫來救濟百姓,以展現自己的仁慈。財產和人身安全重新得到保障。但他對犯罪分子異常嚴厲。法律法規被專制所取代,隨後導致了叛亂。[79]
鄭昭祖先是潮汕人,因此受到泰國華人的尊崇,泰國華人以潮州話稱之為鄭王公(แต่อ่วงกง)。1921年,中國廣東省澄海縣華富村(今汕頭市澄海區廣益街道華富村)建立起鄭昭的衣冠冢及祖廟。據稱鄭昭的一個後裔將他的衣冠送回故鄉,以中國禮儀下葬。這也證實了這裡是鄭昭的故鄉。[80]此衣冠冢在當地被稱為鄭王墓,墓碑上書「暹羅鄭皇達信大帝衣冠墓」。1984年12月5日,以「鄭信衣冠墓」之名,列入澄海區文物保護單位。1997年,詩琳通公主曾拜訪此墓。現今衣冠冢周圍區域已被開闢為公園,以其名字命名為「鄭皇達信公園」。
晚年
[編輯]泰國歷史學家指出,血統的問題給鄭昭不利影響,鄭昭開始成為一名宗教狂熱分子。從1781年開始,鄭昭逐漸受到精神疾病的困擾。他認為自己是一尊未來的佛,期望把自己的血液從紅色變為白色。他開始實踐冥想,甚至向僧侶發表演講。更嚴重地,他要求僧侶授予自己須陀洹的位階,激起了暹羅佛教的教派分裂。[81]拒絕屈服並尊他為佛的僧侶們都遭到降級,拒絕尊崇他的許多人遭到鞭打,罰作卑賤的苦力。[61]
因為戰爭造成的經濟緊張非常嚴重。饑荒、搶劫和犯罪蔓延各地。官場上充斥著腐敗,發生許多官逼民反的事件。鄭昭因而用嚴峻的刑罰處罰他們,酷刑拷打並處決高級官員,導致官員們對他普遍不滿。
有些歷史學家認為鄭昭「精神失常」的傳說可能是改造的,目的是給他被推翻找藉口。然而,一位當時身處吞武里的法國傳教士支持鄭昭舉止怪異的說法,聲稱鄭昭把所有時間用於祈禱、齋戒和冥想,這麼做目的是想讓自己升入天空。傳教士們又聲稱,數年以來,暹羅國王對自己的身份以及住在暹羅或前來貿易的外國人極為煩惱。1781年,中國人發現自己幾乎被強迫放棄他們所習慣的貿易。1782年,煩惱使鄭昭近乎半瘋,比從前更加頻繁而且殘忍。他喜怒無常,將高級官員、妻子、兒子甚至王位的推定繼承人投入監獄、折磨、鞭打。他希望他們承認莫須有的罪名。[82]
1782年,披耶·訕發動宮廷政變,[83]叛軍在一夜之內控制了首都吞武里,鄭昭沒有任何抵抗就向叛軍投降了。他要求保住自己性命,進入黎明寺出家為僧。[84]吞武里陷入大規模騷亂,全城充斥著殺戮和劫掠。政變發生後,得知消息的昭披耶扎克里自柬埔寨前線返回。二十八天後,昭披耶扎克里抵達吞武里,通過逮捕、偵查和懲罰的手段,迅速平定了叛亂。
根據《皇家泰國編年史》,扎克里決定判處鄭昭死刑。扎克里認為鄭昭不道德且不公正,給國家造成了巨大傷害,因此無可避免地應該被處以死刑。[84]該編年史稱,鄭昭被押到處決地點時,要求見扎克里將軍一面,但被將軍拒絕了。1782年4月10日,鄭昭在吞武里宮旁的Wichai Prasit要塞前被斬首,其屍體被埋葬於Wat Bang Yi Ruea Tai。扎克里將軍隨後掌握了政權,自封為國王,稱拉瑪一世,建立扎克里王朝。[85]
而越南的官方編年史則記載,扎克里下令在黎明寺前按照處死皇室成員的傳統方法處決了鄭昭,即將他裝入天鵝絨制的麻袋中,用檀香木棍子活活打死。[86]而另有史料稱被打死於宮中的是鄭昭的替身,其本人被秘密送往那空是貪瑪叻山中,直到1825年才逝世。[87]
對政變的評論
[編輯]扎克里將軍在政變中的角色不明。越南官方史料聲稱,鄭昭在晚年患有某種精神疾病,他囚禁了扎克里和素拉西的家庭成員。這使兩兄弟焦慮和不滿,因而他們與越南將軍阮有瑞和胡文璘結為朋友。四位將軍發誓在患難的時候互相幫助。不久以後政變發生。扎克里迅速回到首都,平定叛亂並將鄭昭殺害。一些越南史料指出鄭昭被扎克里將軍暗中殺害,[59][88]另一些指出他被判處死刑並被公開處決。[89]披耶·訕也在這次事件中喪生。
另一個對此事件反駁觀點認為扎克里將軍事實上希望成為國王,並指控鄭昭是個中國人。隨後的歷史旨在對新繼位的拉瑪一世合法化。根據泰國歷史學家、作家、政治評論員尼提·堯西翁的說法,可以被視為一個新式領袖和開山之祖,他推動王國的權力下放,並產生具有中國商人血統的新一代貴族,而這些人是他在戰爭中主要的幫助者。[90]另一方面,扎克里及其支持者是阿瑜陀耶的舊一代貴族,對此變化不滿。
然而,這忽視了扎克里自己本身也具有中國血統,而他也娶了鄭昭的一個女兒。史料並未提到此前二人有衝突。有國王和中國商人就饑荒期間米價控制權而發生衝突的記載。[91]然而,在回到吞武里之前,扎克里將鄭昭的兒子召喚到柬埔寨並將其處決。[92]總而言之,扎克里事實上是暹羅王國的最高級貴族,以首相之職管理國家事務。因此他最有潛力成為新領袖。
另一個對此事件的觀點是泰國欠了中國許多錢。為了取消中國與泰國之間的協議,鄭昭決定任命扎克里為國王,並假裝死於處決。[93]
紀念與傳說
[編輯]紀念
[編輯]鄭昭被一些激進的歷史學家認為是一位與阿瑜陀耶王不同的國王,他在出身、政策、領導方式上代表了一個新的階級。在曼谷時期直至暹羅立憲革命,鄭昭據說並不如扎克里王朝國王一樣被高度尊崇,因為扎克里王朝的君主仍然擔心自己的政治合法性。1932年以後,絕對君主制給民主時期讓步,鄭昭開始得到比從前更多的尊崇。相反地,鄭昭成為民族英雄之一。這是因為在另一方面,這時期的領袖鑾披汶·頌堪甚至之後的軍政領袖希望對過去特定歷史人物故事美化和宣傳,以此來支持他們民族主義、擴張主義和愛國主義。
鄭昭的雕像被豎立在Wongwian Yai的中心,位於Prajadhipok、Inthara Phithak、Lat Ya、Somdet Phra Chao Taksin路的交叉口處。鄭昭右手持劍,從帽子至馬腳大約9公尺高,豎立在8.90 × 1.80 × 3.90公尺的混凝土底座上。底座兩側有四個紙灰粉刷的邊框。揭幕儀式於1954年4月17日舉行,每年王室的效忠宣誓集會於12月28日在這裡舉行。今日國王通常來到鄭昭雕像前表示尊重。[94]
莊他武里也有一座達信大帝紀念碑,位於Leab muang路的Toong na-chey公園內,在市政廳對面。此雕像描述鄭昭騎在馬上,圍繞著四位忠實士兵:Pra Chiang-ngen(後為Phraya Sukhothai)、Luang Pichai-asa (後為披耶披猜)、Luang Prom-sena、Luang Raj-saneha。[95]
1981年,泰國內閣通過決議,給鄭昭授予「大帝」的頭銜。為了達到美化泰國歷史上被授予「大帝」頭銜的人物的目的,泰國銀行發行第12版鈔票系列,稱之為「大帝系列」,共發行三種面額:10泰銖、20泰銖和100泰銖。莊他武里Tungnachaey娛樂公園的達信大帝紀念碑於1981年12月28日出現在20泰銖的紙幣上。[96]其加冕的日期12月28日被規定為官方節日鄭王節,以向他致敬,但未被指定為公眾假期。Maw Sukha協會於1999年1月31日鑄造國家護身符的達信救星,以向鄭昭在位期間對暹羅的貢獻致敬。[97]
Na Nagara(或拼作Na Nakorn)[98]家族是鄭昭的男性直系後裔。[99]
泰國皇家海軍護衛艦中有以他名字命名的HTMS Taksin,其是從中國的053H型飛彈護衛艦改造而成。
傳說
[編輯]據泰國民間傳說,鄭昭在年幼為僧時,曾同於寺中當沙彌的好友通鑾出寺托缽化緣,見一中國算命老先生。算命先生看了手相告訴他們,他們兩人將成為國王。他們當然沒有認真對待,但後來鄭昭果然成為暹羅王,而通鑾也真的成為鄭昭的繼承者拉瑪一世[100][101]。
潮汕民間有鄭昭稱王後以金銀財寶贈送同鄉的傳說。鄭昭在稱王之後,有一位叔父前來覲見,鄭昭贈送給他鹽蒜頭三十壇。叔父憤怒,在船上將二十九壇蒜頭賣了,只剩下一壇運回故鄉,想要以此來證明鄭昭的吝嗇。不料回家後打開一看,才發現蒜頭下填滿了黃金,十分後悔。[102]此傳說的另一個版本稱,鄭昭稱王時,在澄海的鄉親搭船去慶祝。離別時,鄭昭贈送了十八缸禮物給鄉親,千囑萬咐不要中途揭封觀看,回鄉以後再分贈。航行途中,他們忍不住打開看到缸口盛滿鹹菜,大失過望,又打開多缸發現皆為鹹菜,盛怒之下便把十七缸子全丟入海。回到潮州澄海後,眾鄉親都爭相來看剩下唯一的鹹菜缸,才發現鹹菜下面是金銀珠寶。[103]
泰國另一個知名的民間傳說是通鑾的暹羅札克里王朝只能傳到第十世。據說通鑾發動政變推翻鄭昭時,遵從泰國的習俗,國王的血不能流到地上,於是鄭昭被裝到麻袋裡,用檀香木杖敲擊頭部致死。當鄭昭被裝在麻袋裡,被活活打死的時候,發下了詛咒說:「奪我王位者,十世而亡。」[104][105]
家族
[編輯]鄭昭有21個兒子和9個女兒:[106]
|
|
此外,拉瑪一世的長女昭華·欽艾是鄭昭的王妃,不過在1779年先於丈夫過世。
注釋
[編輯]- ^ 或音譯「昭拍達信」。「達」指達府。
- ^ 達信之名,《清史稿》作鄭昭。越南《河仙鎮叶鎮鄚氏家譜》作「鄭新」,《大南正編列傳初集·暹羅列傳》記載其名為鄭國英和鄭生,[3]《嘉定城通志》作鄭國華。[4]《清高宗實錄》中最初稱其為「甘恩敕」,後來改稱「丕雅新」;自乾隆三十七年(1772年)八月己丑條開始,才稱其為「鄭昭」。中國學者戴可來認為,「昭」即泰語「เจ้า」,意思是「王」,非其本名;「信」或「新」皆為其泰語名字「สิน」(Sin)的音譯。[5]
- ^ 或音譯「拍昭恭吞武里」。吞武里即今曼谷的吞武里區。
- ^ 「披耶」為泰國貴族爵位的第二等。「達」即「達府」。《大南實錄》稱「丕雅新」。
- ^ 《清實錄》稱之為「詔世昌」,《大南實錄》稱之為「昭侈腔」。
- ^ 《清實錄》稱之為「詔萃」,《大南實錄》稱之為「昭翠」。
參考文獻
[編輯]引用
[編輯]- ^ 1.0 1.1 《中華百科全書》(1983年典藏版)鄭昭條:「鄭昭,原名信(Sin)。」
- ^ 2.0 2.1 《辭海》(1999年版)鄭昭條:「鄭昭,原名鄭信。」
- ^ 《大南正編列傳初集·暹羅列傳》:「茫薩長地名鄭國英一名生,清潮洲人,其父偃流寓於暹,爲茫薩長。」
- ^ 《嘉定城通志·卷之三》:「廣東省潮州府人鄭國華,暹號丕雅新。」
- ^ 5.0 5.1 戴可來、楊保筠校注. 岭南摭怪等史料三种. 中州古籍出版社. 1991: 253.
- ^ Parkes, p. 770
- ^ Woodside 1971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p. 8.
- ^ 朗葦吉懷根. 《暹邏王郑昭传》. 由許雲樵翻譯. 商務印書館. : 五.
- ^ David K. Wyatt. Thailand: A Short History. Yale University Press. : 140. ISBN 0300035829.
- ^ Are we them? The Chinese in 20th-century Thai literature and history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pp. 189
- ^ RID 1999. Royal Institute of Thailand. [2010-03-1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9-03-03).
Select สิ and enter สิน
- ^ Wat Choeng Thar's official website. Watchoengthar.igetweb.com. [2010-03-2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9-11-09).
- ^ Anthony Webster. Gentleman Capitalists: British Imperialism in Southeast Asia 1770-1890. I.B. Tauris. 1998: 156. ISBN 1860641717.
- ^ King Taksin the Great. Wangderm Palace. 2003 [2008-08-0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2-08-10).
- ^ John Bowman. Columbia Chronologies of Asian History and Culture.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 514. ISBN 0231110049.
- ^ King Taksin's shrine. Navy.mi.th. [2010-03-2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0-07-02).
- ^ 17.0 17.1 Damrong Rajanubhab, p. 385
- ^ Art&Culture ,100. Crma.ac.th. [2010-03-2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9-06-22) (泰語).
- ^ 19.0 19.1 W.A.R.Wood, p. 253
- ^ Eoseewong, p. 126
- ^ Damrong Rajanubhab, pp. 401–402
- ^ Damrong Rajanubhab, pp. 403
- ^ Eoseewong, p. 98
- ^ Jean Vollant des Verquains History of the revolution in Siam in the year 1688, in Smithies 2002, p.95–96
- ^ Damrong Rajanubhab, p. 388
- ^ 26.0 26.1 26.2 Syamananda, p. 95
- ^ Sunthorn Phu. Nirat Phra Bart (นิราศพระบาท). Kong Toon (กองทุน). 2007: 123–124. ISBN 978-974-482-064-8 (泰語).
- ^ Prince Chula, p.74
- ^ "Palaces in Bangkok"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Mybangkokholiday.com.'.' Retrieved September 25, 2009.
- ^ Wyatt, p.141
- ^ Syamananda, p. 94
- ^ Wood, p. 254
- ^ Damrong Rajanubhab, pp. 414–415
- ^ Damrong Rajanubhab, pp. 418–419
- ^ Damrong Rajanubhab, pp. 423–424
- ^ Damrong Rajanubhab, pp. 411–414
- ^ Damrong Rajanubhab, p. 462
- ^ 38.0 38.1 38.2 Wood, pp. 265–266
- ^ Damrong Rajanubhab, pp. 491–492
- ^ 40.0 40.1 Damrong Rajanubhab, pp. 493–495
- ^ Wood, pp. 259–260
- ^ Damrong Rajanubhab, p. 435
- ^ Wood, pp. 260–261
- ^ Damrong Rajanubhab, p. 438
- ^ Damrong Rajanubhab, p. 444
- ^ 46.0 46.1 Wood, pp. 263–264
- ^ Damrong Rajanubhab, p. 530
- ^ Norman G. Owen. The Emergence Of Modern Southeast Asia. National University of Singapore Press. : 94. ISBN 9971-69-328-3.
- ^ Wood, pp. 257–258
- ^ Damrong Rajanubhab, p. 427
- ^ Jean Moura Le royaume du Cambodge, Volume 2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Paris, Ernest Leroux, Éditeur, 1883), p. 88
- ^ 52.0 52.1 รัฐศาสตร์สาร ปีที่ 37 ฉบับที่ 2 (พฤษภาคม-สิงหาคม 2559). กรุงเทพฯ: โรงพิมพ์มหาวิทยาลัยธรรมศาสตร์. : 1-23 [2020-09-20]. ISBN 978-616-7308-25-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6-14).
- ^ 53.0 53.1 陳仲金,《越南史略·第二卷·第六章》
- ^ Barnes, p. 74
- ^ Water Frontier: Commerce and the Chinese in the Lower Mekong Region, 1750-1880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by Nola Cooke & Tana Li, p. 105
- ^ The Emergence of the Kingdom of Thonburi in the Context of the Chinese Era 1727-1782, p. 20 (PDF). [2018-12-11]. (原始內容 (PDF)存檔於2018-12-05).
- ^ 57.0 57.1 57.2 大南列傳前編·卷六
- ^ Siamese Melting Pot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by Edward Van Roy
- ^ 59.0 59.1 陳仲金,《越南史略·第二卷·第八章》
- ^ Wood, p. 268
- ^ 61.0 61.1 Wyatt, p. 143
- ^ (泰文) Collected History Part 65. Bangkok, 1937, p. 87
- ^ A Short History of China.... Google Books. [2010-03-2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5-14).
- ^ Lintner, p. 234
- ^ Baker,Phongpaichit, p. 32
- ^ Editors of Time Out, p. 84
- ^ Handley, p. 27
- ^ The Madras Despatches, 1763–1764. (PDF). [2010-03-29]. (原始內容 (PDF)存檔於2011-04-28).
- ^ 400 years Thai-Dutch Relation: VOC in Judea, Kingdom of Siam. [2010-03-2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1-04-28).
- ^ Amolwan Kiriwat. Khon:Masked dance drama of the Thai Epic Ramakien 網際網路檔案館的存檔,存檔日期April 28, 2011,..'.' Retrieved October 6, 2009.
- ^ Pattama Wattanapanich: The Study of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court dance drama in the reign of King Taksin the Great, 210 pp.
- ^ Sunthorn Na-rangsi. Administration of the Thai Sangha: past, present and future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Retrieved October 6, 2009.
- ^ Eric Tagliacozzo, Wen-chin Chang, Chinese Circulations: Capital, Commodities, and Networks in Southeast Asia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p. 151
- ^ 《清實錄·高宗實錄》卷一千三十六至一千一百四十,乾隆四十二年七月乙亥至四十六年九月辛丑
- ^ 乾隆实录卷之一千一百六十四. [2019-07-05].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3-21).
- ^ 《清史稿·卷528》
- ^ 黃璧蘊. 中泰朝贡的终局. [2019-03-1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6-14).
- ^ Sarasin Viraphol, Tribute and Profit: Sino–Siamese Trade, 1652–1853 (Cambridge, Mass., 1977), p.144, citing a writing by King Mongkut, dated 1853, from the Thai National Library.
- ^ François Henri Turpin, History of the Kingdom of Siam, trans. B.O.Cartwright (Bangkok, 1908), pp. 178–179; original French ed., 1771.
- ^ Pimpraphai Pisalbutr. Siam Chinese boat Chinese in Bangkok regend. Nanmee Books. 2001: 93. ISBN 974-472-331-9 (泰語).
- ^ Craig J. Reynolds (1920). The Buddhist Monkhood in Nineteenth Century Thailand. Cornel University., p. 33
- ^ Journal of M. Descourvieres, (Thonburi). Dec.21, 1782; in Launay, Histoire, p. 309.
- ^ Rough Guides. The Rough Guide to Southeast Asia. Rough Guides. 2000: 823. ISBN 1-85828-553-4.
- ^ 84.0 84.1 Chris Baker; Pasuk Phongpaichit. A History of Ayutthaya.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 268 [2018-11-30]. ISBN 978-1-107-19076-4.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6-14).
- ^ Nidhi Eoseewong. (1986). Thai politics in the reign of the King of Thon Buri. Bangkok : Arts & Culture Publishing House. pp. 575.
- ^ Prida Sichalalai. (1982, December). "The last year of King Taksin the Great". Arts & Culture Magazine, (3, 2).
- ^ Wyatt, p. 145; Siamese/Thai history and culture–Part 4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 ^ 《大南正編列傳初集·卷三十二》
- ^ Gia-dinh-Thung-chi: Histoire et description de la basse Cochinchine. : 47–49 [2019-03-1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6-14) (法語).
- ^ Nidhi Eoseewong, p. 55
- ^ Hamilton, p. 42
- ^ Syamananda, p. 98–99
- ^ ทศยศ กระหม่อมแก้ว. พระเจ้าตากฯ สิ้นพระชนม์ที่เมืองนคร. Bangkok: สำนักพิมพ์ร่วมด้วยช่วยกัน. : 176. ISBN 978-974-7303-62-9 (泰語).
- ^ Donald K. Swearer. Becoming the Buddha: The Ritual of Image.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2004: 235. ISBN 0691114358.
- ^ Sarawasi Mekpaiboon, Sirichoke Lertyaso (in Thai). NATIONAL GEOGRAPHIC No.77, December 2007. Bangkok : Amarin Printing And Publishing Public Company Limited, p.57
- ^ Wararat; Sumit. The Great Series. Banknotes > History and Series of Banknotes > Banknotes, Series 12. Bank of Thailand. 2012-02-23 [2013-06-07].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5-18).
20 Baht Back—Notification Date November 2, 1981 Issue Date December 28, 1981
- ^ Swearer, p. 235
- ^ Dickinson, p. 64
- ^ Handley, p. 466
- ^ พระราชวรวงศ์เธอ กรมหมื่นพิทยาลงกรณ์. สามกรุง. Bangkok: สำนักพิมพ์คลังวิทยา. : 54–58 (泰語).
- ^ 《暹羅王鄭昭傳》第六頁
- ^ 四十二梅居士《鄭昭傳》
- ^ 泰国吞武里王朝开国皇帝郑信. [2011-04-2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2-05-28).
- ^ 为什么都说泰国国王传不过十世?究竟是谣传,还是确有其事?_历史_品阅网. www.q578.com. [2020-10-10].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1-24).
- ^ 泰国国王野史被扒 泰王拉玛十世历任妻子 十世而亡是什么意思?_兵马俑在线. news.wmxa.cn. [2020-10-1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0-10-17).
- ^ ธำรงศักดิ์ อายุวัฒนะ. ราชสกุลจักรีวงศ์ และราชสกุลสมเด็จพระเจ้าตากสินมหาราช. Bangkok: สำนักพิมพ์บรรณกิจ. : 490. ISBN 974-222-648-2 (泰語).
書目
[編輯]- Anthony Webster. Gentleman Capitalists: British Imperialism in Southeast Asia 1770–1890. I.B. Tauris. 1998. ISBN 1-86064-171-7.
- Bertil Lintner. Blood Brothers: The Criminal Underworld of Asia. Macmillan Publishers. 2003. ISBN 1-4039-6154-9.
- Carl Parkes. Moon Handbooks: Southeast Asia 4 Ed. Avalon Travel Publishing. 2001. ISBN 1-56691-337-3.
- Chris Baker, Pasuk Phongpaichit. A History of Thailand.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5. ISBN 0-521-81615-7.
- Chula Chakrabongse, Prince. Lords of Life : A History of the Kings of Thailand. Alvin Redman Limited.
- Damrong Rajanubhab, Prince. The Thais Fight the Burmese. Matichon. 1920. ISBN 978-974-02-0177-9 (泰語).
- David K. Wyatt. Thailand: A Short History. Yale University Press. 1984. ISBN 0-300-03582-9.; Siamese/Thai history and culture–Part 4
- Donald K. Swearer. Becoming the Buddha: The Ritual of Image.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2004. ISBN 0-691-11435-8.
- Editors of Time Out. Time Out Bangkok: And Beach Escapes. Time Out. 2007. ISBN 1-84670-021-3.
- Gary G. Hamilton. Commerce and Capitalism in Chinese Societies. Routledge. 2006. ISBN 0-415-15704-8.
- Nidhi Eoseewong. Commerce and Capitalism in Chinese Societies. Matichon. 2007. ISBN 978-974-02-0177-9 (泰語).
- Paul M. Handley. The King Never Smiles. London : Country Life. ISBN 0-300-10682-3.
- Prida Sichalalai. (December 1982). "The last year of King Taksin the Great". Arts & Culture Magazine, (3, 2).
- Rong Syamananda. A History of Thailand. Chulalongkorn University. 1990. ISBN 974-07-6413-4.
- Thomas J. Barnes. Tay Son: Rebellion in 18th Century Vietnam. Xlibris Corporation. ISBN 0-7388-1818-6.
- W.A.R. Wood. A History of Siam. Chiengmai. 1924.
- William B. Dickinson. Editorial Research Reports on World Affairs. Congressional Quarterly. 1966.
外部連結
[編輯]- 泰國國王和他的汕頭澄海故里
- King Taksin the Great—Saviour of the Thai Nation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 Royal Thai Navy Headquarters, Phra Racha Wang Derm
- phrachaokrungthon.com
- KING TAKSIN DAY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Ministry of Culture, Thailand.
- King Taksin rides again
參見
[編輯]鄭昭 出生於:1734年4月17日逝世於:1782年4月7日
| ||
---|---|---|
統治者頭銜 | ||
前任者: 厄伽陀 (阿瑜陀耶王國) |
暹羅國王 1767年-1782年 |
繼任者: 拉瑪一世 (拉達那哥欣王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