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行儀
梁行儀(602年—661年5月8日),字後己,天水郡上邽縣(今甘肅省天水市秦州區)人,唐朝官員。
生平
[編輯]梁行儀歷任通州錄事、榮州司功、滄州司法,被選拔擔任監察御史,很快轉任殿中侍御史,升任侍御史。不久梁行儀升任太子舍人,轉任尚書吏部員外郎,升任戶部郎中,又出任給事中。不久梁行儀出任朝散大夫、中書舍人。顯慶五年(660年),梁行儀又出任神丘道行軍大總管蘇定方的長史,征討百濟。征伐中,梁行儀為主帥蘇定方運籌帷幄、出謀劃策。大軍返回唐朝之後,梁行儀加勛上柱國,封上邽縣開國子。因軍中巨務纏身勞累過度,梁行儀在往返路途中染病。龍朔元年四月五日(661年5月8日),梁行儀在洛陽溫柔坊住宅中去世,虛歲六十。唐高宗詔令加以褒賜,以 「朝服葬」 的方式予以厚葬,陪葬班劍劍首、組玉佩等各類高規格器物[1],又贈予中大夫、吏部侍郎。同年十月廿三日(661年11月20日),梁行儀歸葬於雍州萬年縣義善鄉家族舊墓[2][1]。
墓地與墓誌
[編輯]2004年10月至2005年10月,陝西省考古研究所對包茂高速(G65)西安至柞水高速公路建設區域內勘探發現的古墓葬進行了考古發掘,此次考古發掘還在西安市長安區境內路段發現漢、唐墓葬20餘座,其中唐中書舍人贈吏部侍郎上柱國、上邽縣開國子梁行儀與夫人薛氏合葬墓(2004XZGM7)的發掘工作自2004年10月26日開始,至11月21日結束。唐梁行儀夫婦墓位於西安市長安區韋曲街道新寨村西北,唐長安城遺址東南約7千米,隋唐時代稱「少陵原」。該墓曾遭多次盜擾,共計出土隨葬器物108件(組),種類有陶人俑、陶動物俑、銅器、玉佩、青石墓誌等。梁行儀墓誌為正方形。志蓋盝頂,長50厘米,寬50厘米,厚11厘米。頂面劃方界格,陽刻篆書「大唐故中書舍人贈吏部侍郎梁公墓誌」,4行,行4字。四剎減地線刻四神,襯以遠山和流雲,四側線刻忍冬。志石長50.5厘米,寬50.5厘米,厚9厘米,劃細線棋格,陰刻正書34行,滿行35字,共計1156字。四側減地線刻壼門十二生肖,動物形態,襯以遠山、樹木和流雲。武周梁行儀妻薛氏墓誌,正方形。志蓋盝頂,由左上至右下裂為兩段,長53厘米,寬52厘米,厚8.5厘米,頂面陰刻篆書「大周故薛夫人墓志銘」,3行,每行3字。「夫人」二字由「府君」二字改刻。四剎減地線刻花卉,四側線刻水波紋。志石長55.8厘米,寬52厘米,厚8厘米,劃細線棋格,陰刻正書27行,滿行27字,共計702字[2]。
其他
[編輯]陝西師範大學歷史文化學院教授拜根興指出,歷任太宗、高宗二朝的梁行儀不僅為官清廉,且文武兼備,在征伐百濟之戰中擔任神丘道行軍大總管長史一職,為實現唐王朝的戰略目標立下了汗馬功勞。因此,在梁行儀病亡之後,唐高宗哀傷不已,「有詔嗟傷,特加褒賜」,命朝廷有關部門予以風光厚葬。然而需要思考的是,為何這樣一位備受高宗重視的重要臣僚,卻在現存《舊唐書》《新唐書》,乃至《資治通鑑》中沒有絲毫記載? 而且,與梁行儀共同出征百濟並被鐫刻於《大唐平百濟國碑銘》之上的其他將領,在現存史書中的記載亦甚少,這一現象背後的原因是什麼? 拜根興認為,從龍朔元年至咸亨年間,朝中經歷了由許敬宗、李義府一派掌權到劉仁軌一派掌權的轉變。在此情況下,當劉仁軌一派粉墨登場之後,便開始對許、李一派的官員,或者和許、李保持一定關係的官員進行清洗報復。相關史籍在大幅度刪改與許敬宗、李義府和蘇定方等人相關事跡的同時,甚至波及梁行儀及其他隨從蘇定方出征朝鮮半島相關人物,從而使這位深受唐高宗器重、文武雙全的良臣在國史中沒有留下隻言片語的記載,進而為此後修撰《舊唐書》《新唐書》造成困難。《武周梁行儀妻薛氏墓誌》,其行文不僅沒有記載子女的官職,甚至「連幾個兒子的名字都沒有羅列」。這一情況雖與唐前期女性墓誌書寫體例相關,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自劉仁軌掌權後,梁行儀家族遭受打壓並逐漸沒落的現實情況[1]。
家庭
[編輯]曾祖
[編輯]祖父
[編輯]- 梁子寔,北齊員外散騎侍郎、鎮遠將軍、陳留郡太守、兗州刺史[2]
父親
[編輯]- 梁德高,隋朝左宗衛率府錄事參軍事、左監門府長史[2]
夫人
[編輯]- 河東薛氏,北齊太子舍人、光祿丞、冀州長史薛安曾孫女,隋朝司農丞、齊州司馬、邢州長史薛毅孫女,唐朝瀘州綿水縣徐州彭城縣二縣令薛繡之女,儀鳳貳年叄月伍日(677年4月12日)因病在家中去世,虛歲六十七,權葬於城南少陵原,武周神功元年閏拾月拾日(697年11月29日)合葬於梁行儀舊墓[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