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仁寺 (北京西安門)
弘仁寺 | |
---|---|
基本資訊 | |
國家 | 中國 |
位置 | 中國北京市西城區西安門內 |
宗教 | 藏傳佛教 |
宗派 | 格魯派 |
開基 | 康熙帝 |
開山時間 | 1665年 |
弘仁寺,俗稱
歷史
[編輯]弘仁寺位於北海西岸,其址明朝時為「清馥殿」。清康熙四年(1665年)改建為佛教寺廟。[1]
增:弘仁寺,在太液池西南岸。(《城冊》)臣等謹按:弘仁寺地最爽朗,即明清馥殿舊基。康熙五年改建為寺,迎旃檀佛像居之,恭勒聖祖御製碑記。又六十年,聖祖御製旃檀佛西來歷代傳祀記。乾隆二十五年,皇上發帑重修,恭勒御製重修碑文。正殿額曰「祇林妙相」,後樓額曰「雲蔭樓」,皆皇上御書。
增:弘仁寺前樹二坊,東曰「廣恩敷化」,西曰「普度能仁」。入寺數武,白石甃方池上跨三梁,綠荷出水,朱魚吹藻,其西作龍首,自牆外汲太液水貫注之。池北天王殿,殿東西分峙兩樓以懸鐘鼓。再進為慈仁寶殿,左曰「弼教」,右曰「翊化」。又進為大寶殿,左曰「覺徳」,右曰「普慧」。旃檀佛像高五尺,鵠立上視,後瞻若仰,前瞻若俯,衣紋水波,骨法見其表,左手舒而直,右手舒而垂,肘掌皆微弓,指微張,而膚合三十二相中鵝王掌也。勇猛、慈悲、精進、自在,以意求之皆備。相傳為旃檀香木,扣之聲鏗鍧若金石,入水不濡,輕如髹漆,晨昏寒暑,其色不一,大抵近於沉碧。萬曆中,慈聖太后始傅以金。(《金鰲退食筆記》)臣等謹按:弘仁寺正殿及後樓額皆御書,已詳見前條。其餘坊殿諸額名俱仍舊,惟普慧、覺徳二殿額左右易置耳。
原:優填王勅國出巧匠,會以牛頭旃檀作佛像,形供養晨夕禮拜。是時,波斯國王聞優填王作佛像供養,亦召巧匠,語以如來形體,當以真金作佛像形,即令紫磨作如來相,亦五尺余。時閻浮提中始有二像也。(《增益阿含經》)
原:佛九十日在忉利天為母說法時,優填王思佛,請目犍連神通攝匠人俾雕佛匠,六雕得三十二相,惟釋摩梵音像雕不得。(《傳燈録》)
原:京師旃檀佛以靈異著聞海宇,王侯公相士庶婦女捐金莊嚴,以丐福利者歲無虛日。故老相傳雲,其像四體無所倚,著人君有道,則至其國。國初時,尚可通一線無礙,今則不然矣。(《輟耕錄》)
原:旃檀佛像,元自仁智殿奉迎於萬安寺之後殿,百四十餘年迎於慶壽寺,至嘉靖十七年居百二十餘年,因寺回祿,表聞於上,奉迎於鷲峰寺至今。萬曆二十五年丁酉,居五十八年。計自優填王造像之歲,當穆王十二年辛卯,至今萬曆丁酉,凡二千五百八十餘年。(《瑞祥來儀記》)
以上四條原在城市門,今移改。
增:聖祖《御製弘仁寺碑文》:
朕惟佛教之興,其來已久,使人遷善去惡,陰翊徳化不可忽也。茲旃檀像自佛初成道刻表以來,屢著靈異,尤當景崇。今特擇景山西之善地創建殿宇,於康熙四年十月二十七日自鷲峰寺遷移供奉,配以菩薩從神,為宗社永呵護生民祈福佑威儀不逺資瞻禮焉是用,勅名「弘仁」,勒諸貞珉,以志不朽雲。
增:聖祖《御製旃檀佛曆代傳祀記》:
朕聞佛法誘善懲惡,有禆世教,故歷代尊崇,流傳靈異,厥跡甚著。按元翰林學士程巨夫《旃檀佛像記》,佛道成思報母恩,遂升忉利天為母說法,優填王欲見無由,乃刻旃檀為像。佛自忉利復下人間,見所刻像,摩頂受記曰:「我滅度千年後,汝往震旦,廣利人天。」自是,像在西土一千二百八十餘年,龜茲六十八年,涼州一十四年,長安一十七年,江南一百七十三年,淮南三百六十七年,復至江南二十一年,汴京一百七十六年,北至燕京供聖安寺十二年,又北至上京大儲慶寺二十年,南還燕宮內殿五十四年。元丁丑歲三月,燕宮火,復還聖安寺五十九年。至元十二年乙亥,迎供萬壽山仁智殿。二十六年己丑,遷大聖壽萬安寺後殿。又按明萬曆間釋紹乾《瑞像來儀記》,明初自萬安寺遷慶壽寺,嘉靖十七年寺焚,遷鷲峯寺一百二十八年。康熙四年,創建弘仁寺,自鷲峯寺迎供至今,又五十七年矣。計自優填王造像之歲,當周穆王十二年辛卯,至康熙六十年辛丑,凡二千七百一十餘年。昭昭瑞像,肇自西方,流傳中土,光明瑩潔,今古常存。考歷代之往跡,昭新創之宏規,勒諸貞珉,以記盛事,垂之永久,用志不朽雲。
增:皇上《御製重修弘仁寺碑文》
弘仁寺者,康熙四年奉勅所建,移供鷲峯寺旃檀瑞相於斯。我皇祖再世如來,現轉輪王相,以金仙象教流傳,資翊治化,因而逺溯靈蹤,俾人天廣利,迄今垂及百年。丹雘之煥者,日以剝,龍象之獰者,日以削。敬惟閛歲,為聖慈七旬大慶,今歲又朕五十誕辰,思所以繩寶構祝鴻禧者,爰以孟陬之吉,出內府帑,重加修葺。閱八月訖工,展禮為贊,有瑞紀庚辰,重輪奐奇,從辛卯肇胚胎之句,蓋志實也。朕惟君子體仁則為弘世尊,闡仁則為能彼弟子之未臻,師學者尚不識何為弘而何為能,有似與仁背馳,宜乎儒者之闢為異端矣。我皇祖內外一如,本末共貫六十一年,深仁厚澤,普被蒼生,則其弘也為何如,抑其能也為何如。此寺之建,豈徒以人天福徳供養世尊已哉。經言,世尊具三十二相,八十種好,然若以色見聲求,即毘首天匠徒勞畫炭,無有似處。設諸淨信一,舉念皈依,亦得即覩百千萬億化身,所謂即心即佛,不可言同,何況雲異。而彼優填王橅笵瑞相,譬如日光月光,本來圓滿,一切眾生,扣盤捫鑰,今將與操熒爝者求羲馭,曷若引金燧以晞陽,將與挹涓勺者擬望舒,曷若懸芳諸而衍潤。矧爾時授記真容威徳自在。乃者勝旛法鼓莊嚴端好,非謂與諸天寶網種種供養無二無別。以是助宣聖教永闡慈仁,即現無量壽身而為說法,則猶我皇祖上為宗社延庥,下為蒼黎祈佑之志,而瑞相因緣詳著皇祖御銘者,此不復書。
增:乾隆二十五年《御製重修弘仁寺敬贊旃檀寶相》:
忉利天宮去復回,旃檀摩頂記如來。自茲震旦輝佛日,不盡恆沙演法雷。瑞記庚辰重輪奐,奇從辛卯肇胚胎(釋紹乾《瑞相記》優填王造像之歲,當周穆王辛卯之年雲)。惟無量壽福無量,斂錫敷思遍九垓。
增:乾隆三十九年《御製過弘仁寺瞻禮作》:
飛來舎衛國,靈跡孰能詳。如是相好在,經過瞻禮常。當春忍草秀,不夜慧燈光。設繹弘仁義,吾尤勉未遑。
臣等謹按:弘仁寺御製詩,謹繹有關紀述者,恭載卷內,余不備錄。
原:程巨夫《旃檀佛像記》:
蓋聞道非有像作易者,必擬諸形容,法本皆空,度世則蹔資,於色相謂如指空為鏡,不若以鏡而喻空,即樹占風,將使識風而忘樹,是以雙林付囑舎利以凡聖而遍分,千輻經行足跡亙古今而長在,非炫神通於幻境,實開方便於迷津,所謂由目以會心,即心而印佛者也。按《大藏功徳經》,佛升忉利天度夏三月為母摩耶說法,爾時優填王常懷渇仰而不得見,勅彼國內巧工造佛形像禮拜供養,毘首羯磨天化為匠者,即白王言,但我工巧世中為上,王即選擇香木肩自負荷,持與天匠操斧斵木,其聲上徹三十三天,至佛會所,以佛神力聲所及處,眾生罪垢煩惱皆得消除。又觀《佛三昧經》,佛升忉利天既久,優填王不勝慕戀,鑄金為像,聞佛當下,以象載之,仰候世尊,猶如生佛,乃遙見佛足步虛空,蹈雙蓮花,放大光明,佛語像言,女於來世大作佛事,我滅度後,我諸弟子付囑於女,然則萬影沈江,如如不異,孤光透隙,一一皆圓,夫豈擇地而容,蓋亦隨緣而應望,默林而止渇,靡不同沾,泛竹葉以言歸,誰堪共載。
惟我聖天子道躋往聖慈等覺皇祝長樂之春秋,恆依佛地,企如來之歲月,坐閱人天,爰命集賢大學士李衎與昭文館大學士頭陀大宗師溥光等,大海雲寺住持長老某,大慶壽寺住持長老智延,大原教寺住持講主某,大崇恩福元寺住持講主徳謙,大聖壽萬安寺住持都壇主徳嚴,大普慶寺住持講主某,緒究毘尼經典,討論瑞相源流,乃有阿閣鵷鸞法筵龍象五千四十八卷,歷刼藏心,十方三世諸尊宿生摩頂,莫不恪承淵旨,同述勝因曰:釋迦如來,淨飯王之太子,生於甲寅四月八日,是為成周昭王二十四年。既生七日,佛母摩耶夫人往生忉利。至昭王四十二年壬申,太子十九棄位出家修道。至周穆王三年癸未,道成八年辛卯思報母恩,遂升忉利天為母說法。優填王欲見無從,乃刻旃檀為像,目犍連慮有缺謬,躬攝三十二匠升天審諦三返乃得其真。既成,國王臣民奉之猶佛。是年,佛自忉利復下人間,此像躬迎低頭問訊,佛為摩頂受記:我滅度千年之後,女往震旦,廣利人天。由是,像居西土一千二百八十五年,龜茲六十八年,涼州一十四年,長安一十七年,江南一百七十三年,淮南三百六十七年,復至江南二十一年,汴京一百七十六年,北至燕京居今聖安寺十二年,又北至上京大儲慶寺二十年,南還燕宮內殿居五十四年。大元丁丑歲三月,燕宮火,尚書省舒穆嚕公迎還聖安,居五十九年。而當世祖皇帝至元十二年乙亥,遣大臣博囉等備法仗羽駕音伎四眾,奉迎居於萬壽山仁智殿,丁丑建大聖壽萬安寺,二十六年己丑,自仁智奉迎居於寺之後殿馬。元貞元年乙未,成宗皇帝親臨奉供,大作佛事。計自優填造像至今,奉詔纂述之歲,是為延佑三年丙辰,二千三百有七年。噫,四大海中,頓覺業風之息一彈指頃,不知賢刼之過,嘉與涵靈,從茲安隠。
於是集賢大學士陳灝以述上聞,有旨授臣巨夫,俾為之記。臣謹奉詔言曰:粵自古初,聖人教民,報本返始,而祭祀之禮居其一,廟則木為之主,饗則孫為之屍,及其後也,乃有像設焉,而不知其所從始。由斯觀之,其原於梵俗也。與夫佛為世中尊,又何俟於贊。然欲知佛之為佛,不當於其身,而況於其似。然茍不自其外而求之,又將無所措其力。是故佛雖多訓,然往往自即其身以言,蓋因以卜人心進退之兆,若於其麤者,猶惓惓不怠焉。則其進也殆,庶幾乎此佛之意也。陛下考百王之度,酌羣言之藴,上以惇孝,下以施仁,靳於厚天下者無所不用其極,至於規人於善足以輔吾政教之所不逮者,亦以天下之心為心而從之,而非若彼內祠秘祝者之為也。夫以金石之悍堅,猶未能必其可久,今以一木之為而綿歷,獨若此然,則佛之自衛者固甚周,而人之奉佛也,抑豈手足之功哉。於以見人心之仁,推諸四海而准,而性善之說,果不誣矣。嗟夫,遡沿二千年有奇,至於陛下,然後發徳音,紀鴻烈,非緩也。熙明之治,至是而始隆,雖典祀之外,猶必以斯文文之也。然則化之漸被者廣矣,不其盛與。記洛陽之伽藍,筆多慚於董史,頌西方之無量,心共祝於堯年。莫測真如,徒欣聖際,謹記。(《雪樓集》)
原:劉迎《旃檀像詩》
我昔游京師,稽首禮瑞像。堂堂紫金身,示現大法藏。莊嚴七寶幾,重疊九霞帳。光如百千日,晃耀不容望。想初法王子,運力攝諸匠。瓌材發神秘,妙斵出智創。風流蜀居士,翰墨老彌壯。雷霆大地底,音樂諸天上。猶疑三十二,不具梵音相。不知一點真,正勝千語浪。嗚呼五因縁,語綺反成謗。我今獨何幸,相見問無恙。文殊本無二,何處覓真妄。廣修香火供,獲脫煩惱障。天龍想驚喜,訶衛日歸向。已覺海潮音,人天會方丈。(《山林長語》)
以上二條原在城市門,今移改。臣等謹按:旃檀佛像源流,元明以來惟程巨夫所記甚詳,其言自西土至龜茲尋入中國,自是而涼州而長安而江南而淮南,復自淮南至江南,由汴京而至燕京,復自上京還燕京,皆有年歲可考。其系干支者,與歷代年表頗相合。明萬曆間,釋紹乾作《瑞像來儀記》,雖亦原本巨夫之說,而紀年訛舛甚多,如周穆王五十一年為庚午,而紹乾誤作壬申,元太祖即位十二年為丁丑,至世祖至元十二年乙亥計五十九年,而紹乾誤作一十九年,其不及程記之足據明矣。又紹乾記謂像自金時至燕京,初居憫忠寺,又北至上京大儲慶寺,復還燕京居於內殿。及元代,因內殿火,像移聖安寺,後迎入萬壽山仁智殿,嗣復移奉大聖壽萬安寺。明初,自萬安寺遷慶壽寺。嘉靖間,寺毀,遷鷲峰寺。所記金元時事,與程記略同,惟紹乾雲像初居憫忠寺,而程記作聖安寺,今考憫忠寺並無瑞像遺蹟,而聖安寺則有笵銅瑞像,並刻像於碑,與旃檀像相髣髴,碑為明僧通月記,亦止言居聖安而不言憫忠,則紹乾記之不及程記益明矣。考聖安寺,明正統間改為普濟寺,寺有二碑,詳修葺始末,閱年既久,頹圯特甚,茲奉勅重修,復以聖安為名。其寺中舊有銅像,視旃檀像較小,不足傳信,特命迎奉大內詔所司虔選旃檀肖瑞像雕制,還之聖安寺,以存舊跡,其功徳益不可思議矣。
又按:仁智殿應在今白塔山,其遺址已無可考。至大聖壽萬安寺,即今妙應寺,慶壽寺,即今雙塔寺,俱無瑞像源委。兩寺皆系燼後重修,其不復有蹤跡可尋,固無足怪。惟鷲峰寺,今為西長安門西之臥佛寺,本朝康熙四年自鷲峰寺移奉弘仁寺,見於聖祖仁皇帝御製碑記,則鷲峰為像所經歷,信而可征。今瑞像供奉弘仁寺中,莊嚴相好,經久長新,寺因是並有旃檀之名。若夫瑞像因縁,自有聖祖御碑足以傳信,萬世來儀記之傳聞異辭,乃緇流考訂之疎,更無庸深辨矣。
光緒二十六年(1900年)春,義和團於弘仁寺(旃檀寺)及大光明殿設壇練拳,這兩個壇遂成為義和團火攻西什庫教堂的後援據點。與此同時,被義和團抓住的「二毛子」(洋教徒)嫌疑者均被集中在這兩個壇「焚表明心」,若焚表不「起」(就是焚燒疏表的時候,火焰未能借空氣噴出)或燒香時燒不出「主香」(就是燃燒一股高香時,其中無不倒不化的香炷),即確認此人是「二毛子」,立斬無赦。這兩個壇成了義和團「老團」的核心。同年八月,八國聯軍攻入北京之後,便當即佔領了這兩個壇。為了進行報復,八國聯軍乃縱火燒毀了弘仁寺與大光明殿及其附屬殿宇。[3]當時,弘仁寺(理藩院喇嘛印務處所在地)、仁壽寺、大光明殿、天元閣、四師廟等均被焚毀,弘仁寺在法國兵縱火時「僧眾死有八九」。[4]
建築
[編輯]弘仁寺坐北朝南。該寺南面有一座戲台,坐南朝北同山門呼應。山門外東西兩側各有一木製牌樓。西牌樓額書「普度能仁」,東牌樓額書「廣恩敷化」。[1]
山門內有石橋三座,橋下是方形水池,池中水來自寺東的北海。池北為天王殿,殿前東西分別有鐘樓、鼓樓。[1]
天王殿後為慈仁寶殿,殿前兩旁有配殿,東配殿為弼教殿,西配殿為翊化殿。[1]
在慈仁寶殿與大雄寶殿之間,有藏式佛塔一座。塔前立有石碑多通。[1]
塔後為大雄寶殿,其左右兩側各有一座經房。殿前有東西配殿,東配殿為普慧殿,西配殿為覺德殿。[1]
-
剛被焚毀後的弘仁寺
-
清代龍旗圖風光明信片中的弘仁寺。遠處建築為北海萬佛樓,圖片右側建築為北海小西天
-
大約1900年至1901年拍攝的弘仁寺
旃檀佛
[編輯]康熙四年(1665年),西單鷲峰寺內的一尊旃檀佛被移入弘仁寺。傳說該佛像是由西域工匠製做,用旃檀木雕刻的釋迦牟尼立像,所以弘仁寺又俗稱「旃檀寺」。旃檀佛高大約五尺,《金鰲退食筆記》稱,「旃檀佛扣之聲鏗訇若金石,入水不濡,輕如髹漆。晨昏寒暑,其色不一。」1900年弘仁寺被焚毀,旃檀佛下落不明。[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