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里曼一世 (鄂圖曼帝國)
蘇里曼一世 Sultān Suleimān-i evvel سلطان سليمان اول | |||||
---|---|---|---|---|---|
鄂圖曼帝國哈里發 眾信士長官 帕迪沙阿 鄂圖曼帝國蘇丹 兩聖地監護人 | |||||
第2任鄂圖曼帝國哈里發 第10任鄂圖曼帝國蘇丹 | |||||
統治 | 1520年9月30日–1566年9月6日(45年341天) | ||||
束劍 | 1520年9月30日 | ||||
前任 | 塞利姆一世 | ||||
繼任 | 塞利姆二世 | ||||
出生 | 鄂圖曼帝國特拉布宗 | 1494年11月6日||||
逝世 | 1566年9月6日 匈牙利王國錫蓋特堡 | (71歲)||||
安葬 | |||||
配偶 | 許蕾姆蘇丹(正室) 居爾巴哈爾蘇丹 居爾費姆哈屯 | ||||
子嗣 | 馬哈茂德皇子 穆斯塔法皇子 穆拉德皇子 穆罕默德皇子 米赫麗瑪蘇丹 阿卜杜拉皇子 塞利姆二世 巴耶濟德皇子 吉漢哲皇子 拉澤耶蘇丹 | ||||
| |||||
王朝 | 鄂圖曼王朝 | ||||
父親 | 塞利姆一世 | ||||
母親 | 艾謝·哈芙莎蘇丹 | ||||
宗教信仰 | 伊斯蘭教遜尼派 | ||||
花押 |
蘇里曼一世(鄂圖曼土耳其語:سليمان اول;土耳其語:I. Süleyman;1494年11月6日—1566年9月6日),也譯作蘇里曼一世[1],是鄂圖曼帝國第10位和在位時間最長的蘇丹(1520年-1566年在位),並同時兼任哈里發之職[註 1]。因為蘇里曼一世的功勳,他在西方尊稱為蘇里曼大帝(鄂圖曼土耳其語:محتشم سليمان、現代土耳其語:Muhteşem Süleyman,拉丁語:Suleimanus Magnificus[註 2])[2],而他因在位時完成了對鄂圖曼帝國法律體系的改造,在國內和東方又稱為「立法者」蘇丹蘇里曼(鄂圖曼土耳其文:قانونى سلطان سليمان、現代土耳其文:Kanuni Sultan Süleyman、阿拉伯語:السلطان سليمان القانوني[註 3])。
蘇里曼大帝是歐洲16世紀的一位傑出的君主,在他的統治下,鄂圖曼帝國在政治、經濟、軍事和文化等諸多方面都進入全盛時期。蘇里曼大帝親自統帥鄂圖曼軍隊佔領並征服了基督教重鎮貝爾格萊德、羅得島和匈牙利的大部分,鄂圖曼人的擴張態勢一直到1529年的維也納之圍時才被暫時遏制。蘇里曼大帝在與波斯(今伊朗)薩非王朝的戰爭中佔領了大半個中東地區,並將西至阿爾及利亞的北非大部地區納入鄂圖曼帝國版圖。蘇里曼大帝在位期間,鄂圖曼帝國艦隊稱霸地中海、紅海和波斯灣[3]。在他的治理下,鄂圖曼帝國統治了一千五百萬到二千五百萬人。
作為一個帝國的舵手,蘇里曼大帝親自進行了社會、教育、稅收和刑律等方面的立法改革。他主持編撰的權威法典(或卡農)奠定了在他逝世後帝國數個世紀的法律制度基礎。蘇里曼大帝不但憑藉他自己的努力成為一名出色的詩人和金匠(受過良好的教育,講五種語言),他還是文化的大資助人。他在位時期是鄂圖曼帝國藝術、文學和建築的黃金時代[4]。
蘇里曼大帝打破鄂圖曼人的傳統,迎娶了烏克蘭奴隸出身的羅克塞拉娜,並使她成為他的皇后許蕾姆蘇丹。許蕾姆蘇丹不僅在帝國後宮有很大的影響力,還積極參與蘇里曼大帝的政治生活。許蕾姆蘇丹最疼愛的兒子巴耶濟德因爭位被同母兄弟塞利姆皇子殺死,塞利姆皇子在蘇里曼大帝去世後繼任蘇丹之位。
早年
[編輯]蘇里曼一世出生於黑海之濱的特拉布宗,具體日期可能是1494年11月6日[5]。他的母親是亞武茲蘇丹塞利姆一世的蘇丹后(後成為皇太后)艾謝·哈芙莎蘇丹,於1534年逝世。蘇里曼7歲時,被送往帝都伊斯坦堡托普卡珀宮的皇家學校學習科學、歷史、文學、神學和兵法。蘇里曼年輕時,與一名奴隸易卜拉欣結下友誼,易卜拉欣日後成為蘇里曼最信任的顧問之一,並曾任大維齊爾[6]。從17歲開始,年輕的蘇里曼先後擔任卡法(今烏克蘭費奧多西亞)和馬尼薩的總督,並在帝國故都埃迪爾內短期任職[7]。父親塞利姆一世歸真後,蘇里曼返回帝都伊斯坦堡繼位,成為鄂圖曼帝國第10任蘇丹。幾周後,威尼斯共和國駐鄂圖曼帝國公使巴爾托洛梅奧·孔塔里尼(Bartolomeo Contarini)對年輕的蘇丹作了如下描述:「他25歲的年紀,身材高挑而硬朗,外表柔弱。頸部稍長、面容瘦削、鷹鈎鼻,留着一簇小鬍子和少許鬍鬚,儘管略顯蒼白,卻依然神采奕奕。他被譽為英明之主,好學之士,所有人都想受益於他的統治。他的頭巾也大得出奇。」[8]一些史學家宣稱蘇里曼年輕時仰慕馬其頓的亞歷山大大帝[9][10],並受其影響,立志建立一個囊括東西方的帝國,這成為他日後頻繁征戰亞洲、非洲和歐洲的思想動力。
戎馬生涯
[編輯]征戰歐羅巴
[編輯]蘇里曼一世繼承父業後,於1521年鎮壓了一場由帝國大馬士革總督領導的叛亂,不久後便開始了一系列軍事征服。蘇里曼很快就做好了征服匈牙利王國重鎮貝爾格萊德的準備,這也是他曾祖父穆罕默德二世的未竟事業。在塞爾維亞人、保加利亞人和拜占庭人相繼失敗後,匈牙利人成為阻止鄂圖曼帝國向歐洲內陸擴張的唯一難以對付的力量,而攻佔貝爾格萊德是消滅匈牙利人的關鍵所在。蘇里曼大軍將貝爾格萊德團團圍住,並從一座多瑙河中的島嶼上接連向城內發射重炮。貝爾格萊德的守軍僅有700人,匈牙利也沒有派兵增援,鄂圖曼人在1521年8月佔領貝爾格萊德[11]。
基督教世界重鎮貝爾格萊德陷落的消息很快傳遍歐洲。根據神聖羅馬帝國駐伊斯坦堡大使的說法,「佔領貝爾格萊德是吞併匈牙利的一系列戲劇性事件的開始。它導致了拉約什國王之死、布達的陷落、特蘭西瓦尼亞的被征服、一個繁榮王國的毀滅和鄰國對將會遭遇到同樣命運的恐懼……」[12]
通往匈牙利和奧地利的道路被打通了,蘇里曼卻將注意力轉移到醫院騎士團的大本營——東地中海的羅得島。醫院騎士團在安納托利亞和累范特近海的海盜活動,長期困擾着鄂圖曼帝國。1522年夏天,蘇里曼憑藉其父塞利姆一世留下的海軍優勢,派遣一支由400艘戰艦組成的艦隊進軍羅得島,他本人則親自統帥十萬大軍從反方向包抄[13]。經過5個月殘酷的圍攻戰,島上的守軍有條件投降。騎士們得到蘇里曼的允許,離開羅得島,並最終在馬耳他島重建了馬耳他騎士團。
貝爾格萊德戰役後,匈牙利王國與鄂圖曼帝國的關係惡化,而蘇里曼解除羅得島這一後顧之憂後在東歐重啟戰端。在1526年8月29日的第一次摩哈赤戰役中,蘇里曼大敗匈牙利國王拉約什二世。匈牙利人的抵抗土崩瓦解,鄂圖曼帝國成為東歐的一支空前強大的勢力[14]。據說蘇里曼見到拉約什二世的屍體時表達了哀悼:「我來此確實是為了擊敗他;但讓他在剛剛品味到生活與權力時就撒手人寰卻不是我的本意。」[15][16]
在神聖羅馬皇帝查理五世和他的弟弟奧地利大公斐迪南的領導下,哈布斯堡王朝奪取了布達和匈牙利。為此,蘇里曼一世於1529年率軍穿過多瑙河河谷,再次佔領布達,並且在當年秋天兵臨維也納城下。維也納之圍是鄂圖曼帝國最為雄心勃勃的遠征,標誌着它對西方的軍事威脅達到了頂點。不過由於16,000名維也納守軍的奮戰[17],奧地利人使蘇里曼一世第一次嘗到了失敗的滋味,為一直持續到20世紀的鄂圖曼-哈布斯堡戰爭拉開了序幕[18]。1532年鄂圖曼帝國再次試圖佔領維也納,但蘇里曼一世的大軍還未到城下就撤退了。這兩次遠征維也納失敗的原因都是鄂圖曼士兵因惡劣天氣生病(迫使他們放棄攜帶圍城器械),以及補給線拉得過長阻礙行軍[19]。
1540年代匈牙利爭端再起,為蘇里曼一世一雪維也納之恥提供了機會。一些匈牙利貴族建議鄰國的奧地利大公斐迪南與已故匈牙利國王拉約什二世的家族聯姻以繼承匈牙利王位,因為根據之前的協議,如果拉約什死後無嗣,由哈布斯堡家族繼承王位[20]。但其他貴族則支持現任國王扎波堯伊·亞諾什,扎波堯伊得到了蘇里曼的支持,但沒有獲得歐洲基督教國家的承認。1541年哈布斯堡王朝與鄂圖曼人的衝突再起,並試圖圍攻布達。但哈布斯堡王朝的努力最終失敗,他們丟失了更多的要塞[21],斐迪南和他的兄長、神聖羅馬皇帝查理五世被迫與蘇里曼一世締結了一項羞辱性和約,和約規定:斐迪南放棄對匈牙利王位的企圖,並每年向蘇里曼繳納一筆固定的費用以換取蘇里曼對仍處於他控制下的匈牙利部分領土的承認。更具象徵性意義的是,和約中並未稱查理五世為「神聖羅馬皇帝」,而只稱他為「西班牙國王」,因為蘇里曼一世認為自己才是真正的「凱撒」、羅馬帝國的合法繼承人[22]。
與波斯的戰事
[編輯]歐洲邊境鞏固後,蘇里曼把目光轉移到受到波斯(今伊朗)什葉派薩非王朝威脅的帝國東方。特別是有兩起事件加劇了兩國關係的惡化:第一件事是,波斯國王(沙赫)塔赫瑪斯普一世殺掉了忠於蘇里曼的巴格達總督,換上了自己人;第二件事是,比特利斯總督叛變,並向薩非王朝宣誓效忠[23]。為此,蘇里曼於1533年命大維齊爾帕爾加勒·易卜拉欣帕夏率部隊進軍亞洲,開啟了長達三百年的鄂圖曼-波斯戰爭。
鄂圖曼軍隊攻克比特利斯,並乘勝佔領毫無抵抗的波斯故都大不里士。1534年蘇里曼親率大軍與易卜拉欣帕夏會合,並向波斯內地推進。塔赫瑪斯普一世試圖利用波斯內地冬天的惡劣天氣誘敵深入,為避免與鄂圖曼帝國軍隊直接對抗,他一退再退,放棄了大片領土[24]。蘇里曼對在冬天的波斯作戰有所顧忌,於是與易卜拉欣帕夏轉而揮師伊拉克。當鄂圖曼大軍兵臨伊斯蘭故都巴格達城下時,波斯總督開城投降。自此,蘇里曼成為伊斯蘭世界無可爭議的領袖和阿拔斯王朝哈里發的合法繼承人[25]。
為了一勞永逸地擊敗波斯,蘇里曼於1548年到1549年發動了對波斯的第二場戰爭。此戰中,塔赫瑪斯普一世與第一次一樣避免與鄂圖曼軍隊直接對抗而選擇撤退,並在與鄂圖曼帝國接壤的阿塞拜疆地區施行焦土政策,試圖讓鄂圖曼軍隊暴露在高加索的寒冬中[24]。蘇里曼大軍暫時佔領大不里士和阿塞拜疆地區後又被迫撤回安納托利亞過冬,波斯人隨後收復了阿塞拜疆地區。不過,鄂圖曼帝國還是奪取了凡城和格魯吉亞的一些要塞[26]。
1553年,蘇里曼發動了對波斯的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戰爭。最初埃爾祖魯姆被塔赫瑪斯普一世的兒子攻陷,但蘇里曼很快就還以顏色,他率軍渡過幼發拉底河上游,重新佔領埃爾祖魯姆,並洗劫了波斯的部分地區。波斯軍隊仍然沿襲前兩次避敵鋒芒的策略,使蘇里曼進退兩難。1554年簽訂的協議結束了蘇里曼在亞洲的征伐。根據協議,鄂圖曼帝國將大不里士交還波斯,但獲得了巴格達、幼發拉底河與底格里斯河流域下游、入海口以及波斯灣的部分地區[27]。塔赫瑪斯普一世也保證停止所有對鄂圖曼帝國領土的襲擊[28]。
地中海和北非戰場
[編輯]當蘇里曼一世在陸地上的征服獲得巨大成功後,摩里亞(今伯羅奔尼撒)的科羅尼要塞被神聖羅馬皇帝查理五世的海軍上將安德烈亞·多里亞攻陷的消息映入他的眼帘。西班牙在東地中海的存在讓蘇里曼耿耿於懷,他視之為查理五世意圖與自己爭奪地區霸權的前兆。意識到在地中海建立一支強大海軍的必要性,蘇里曼任命卓越的海雷丁帕夏(西方人稱之為「巴巴羅薩」,即紅鬍子)為海軍總司令,負責重建鄂圖曼帝國艦隊。海雷丁帕夏重建的鄂圖曼海軍戰艦數量相當於地中海其他國家的戰艦數量的總和[29]。1535年查理五世在突尼斯取得了對鄂圖曼帝國的一次重大勝利,加上後來暴發的鄂圖曼帝國與威尼斯共和國的戰爭,促使蘇里曼同意與法國國王弗朗索瓦一世聯合對付查理五世的建議[23]。1538年西班牙艦隊在普雷韋扎戰役中被海雷丁帕夏擊敗,從此鄂圖曼土耳其人在地中海稱雄33年,一直到1571年勒班陀海戰中被擊敗。
摩洛哥以東的北非大片領土成為鄂圖曼帝國的屬地,的黎波里塔尼亞、突尼斯和阿爾及利亞的柏柏爾人國家成為帝國的自治行省,也是蘇里曼與查理五世衝突的前沿陣地。查理五世曾試圖把鄂圖曼人趕出該地區,但1541年他的計劃於失敗了[30]。在鄂圖曼帝國抗擊西班牙的戰爭中一直有柏柏兒海盜助陣。在短期內,鄂圖曼帝國的擴張保持了它在地中海的霸權。鄂圖曼帝國海軍還控制了紅海和波斯灣,一直到1554年被葡萄牙帝國的海軍所擊敗。葡萄牙人於1515年佔領忽里模子(在今霍爾木茲海峽),從而對蘇里曼控制下亞丁(今屬也門)構成威脅。
1542年為了對付哈布斯堡王朝的一次普通威脅,法王弗朗索瓦一世請求恢復與鄂圖曼帝國的聯盟,為此蘇里曼令海雷丁帕夏帶領200艘大帆船開往西地中海支援法國[31]。海雷丁帕夏開往法國途中洗劫了那不勒斯和西西里島沿海地區,到達法國後,弗朗索瓦一世把土倫港讓給海雷丁帕夏作為他的海軍司令部。在該次遠征中,海雷丁帕夏於1543年攻佔了尼斯。1544年弗朗索瓦一世與查理五世講和,從而結束了法國與鄂圖曼帝國的短暫聯合。
在地中海的另一處,醫院騎士團已經於1530年重建為馬耳他騎士團,他們針對穆斯林海軍的反抗行動很快激怒了鄂圖曼人。鄂圖曼人調集另一支龐大的艦隊開往馬耳他島,試圖將騎士團趕出馬耳他島。鄂圖曼人於1565年到達馬耳他,圍攻戰從5月18日持續到9月8日,由意大利畫家馬泰奧·佩雷斯·德·阿萊奇奧所繪於瓦萊塔大王宮聖米迦勒和聖佐治大廳的一組壁畫生動地描繪了這場戰役。戰役開始時似乎是1522年羅得島戰役的翻版,馬耳他島上的大部分城市被毀,半數騎士團成員陣亡;但西班牙軍隊及時趕來增援騎士團,鄂圖曼人損失三萬人,最終失敗撤退[32]。
政治改革
[編輯]蘇丹蘇里曼在西方被譽為「蘇里曼大帝」,而在土耳其國內他則被稱為「卡努尼蘇丹蘇里曼」(即立法者蘇丹蘇里曼)。據史學家金羅斯男爵記載:「他(蘇里曼)和他的先輩們如父親(亞武茲蘇丹塞利姆)和曾祖父(法蒂赫蘇丹穆罕默德)一樣是一位偉大的軍事家,武功烈烈,他與先輩們不同之處是他的文治同樣煌煌。他是偉大的立法者,在臣民們眼中他是卓然高尚的君王和寬宏正義的化身。」[33]帝國的最高法律是沙里亞法,或稱伊斯蘭教法,是伊斯蘭教的至高無上的法規,蘇丹無權更改。不過鄂圖曼帝國還有另一套法律被稱為「卡農」(宗教法規),是以蘇丹的個人意志而制定的,包括刑法、土地所有權法和稅法等[34]。蘇里曼搜集了他之前的九位蘇丹所做的全部判決,他去除對同類案例相同、重複的判決,在自相矛盾的判決中選取自認為是正確者,頒佈了一部新的單獨的法典,當然這部法典要避免違背伊斯蘭教的基本法(沙里亞法)[35]。蘇里曼對法律體系的改革是為了適應帝國的快速發展,並獲得了大穆夫提(首席法官)穆罕默德·艾布蘇尤德·伊馬迪的支持。當卡農法發展到最終形態,卡農法典就被稱為「鄂圖曼卡農」(kanun‐i Osmani)或「鄂圖曼法」。蘇里曼法典持續使用了三百多年[36]。
蘇里曼對於在西帕希(從蘇丹手中領取采邑作為服兵役報酬的騎兵)的土地上工作的帝國非穆斯林臣民(主要是基督徒)的處境予以特殊關注。他特別頒佈了針對非穆斯林臣民的法典,對向非穆斯林征稅的管理法規進行改革,把他們的地位提高到農奴之上,使得國外的基督徒農奴移居到土耳其人的土地上以從改革中獲利[37]。蘇里曼蘇丹也在保護猶太人方面扮演重要角色,為接下來幾個世紀內對帝國境內猶太人的保護做出了榜樣。1553年末或1554年,蘇里曼在他最寵幸的內科和牙科醫生、西班牙猶太人摩西·阿蒙的建議下頒佈敕令,正式廢除了反猶太人的血祭誹謗[38]。此外,蘇里曼還頒佈新的刑法和治安法,規定一系列針特定犯罪行為的罰款措施,同時減少了死刑和斷肢刑的判罰。在徵稅方面,規定稅收可以有各種形式,包括牲畜、礦產、貿易利潤和進出口稅等貨物和物產。除稅收之外,聲名狼藉的官員很可能會被蘇丹沒收土地和財產。
教育是蘇丹關心的另一個重要領域。蘇里曼時代,由宗教基金資助的清真寺附屬學校為男性穆斯林學生提供了一個充分自由的教育環境,優於同時期的基督教國家[39]。在蘇里曼時代的帝都伊斯坦堡,小學(mekteb)的數量增加到14所,那裏教學生們閱讀、寫作和伊斯蘭教教義。小學畢業後,如果學生們想接受更進一步的教育,可以進入8所伊斯蘭學校(相當於西方的學院)中的一所深造,在那裏學習語法、形而上學、哲學、天文學和占星學[39]。更高級的伊斯蘭學校相當於大學級別,那裏的畢業生可以成為伊瑪目(領拜人)或教師。教學中心往往是圍繞清真寺庭院的眾多建築之一,清真寺周圍其他服務大眾的建築設施包括圖書館、食堂、噴泉、廚房和醫院。
文化成就
[編輯]在蘇里曼大帝的資助下,鄂圖曼帝國的文化發展步入了黃金時代。蘇丹官邸托普卡珀宮管理着成百上千的皇家藝術團體(被稱為Ehl-i Hiref,意為「天才團體」)。經過一段訓練期後,藝術家和工匠們的技藝水平就能更上一個台階,每年每季度還能獲得與他們的能力相稱的工錢。現存於世的工匠名單和工資登記簿為蘇里曼大帝對藝術的慷慨資助提供了證據,其中最早的資料可以追溯到1526年,名單上記錄了40個藝術團體的600名成員。「天才團體」吸引了帝國最有才能的工藝家進入蘇丹的宮廷,他們有的來自伊斯蘭世界,也有的來自帝國新近佔領的歐洲領土,從而使伊斯蘭、土耳其和歐洲的文化融為一體[40]。在服務於蘇丹宮廷的工藝家包括畫家、圖書裝訂工、皮貨商、珠寶商和金匠。雖然蘇里曼之前的統治者們受波斯文化的影響(例如蘇里曼的父親塞利姆一世就用波斯語寫詩),但從蘇里曼對藝術的資助可以看出鄂圖曼帝國堅持自己的藝術傳統[41]。
蘇里曼大帝自己也是一位頗有造詣的詩人,他用波斯語和土耳其語寫作,筆名是穆希比(鄂圖曼土耳其語:محبى,現代土耳其語:Muhibbi),意為愛人。蘇里曼的一些詩句已經成為土耳其語諺語,比如著名的「每個人的歸宿都一樣,但故事的版本多種多樣」[註 4]。1543年蘇里曼的少子穆罕默德逝世,蘇里曼建造了一個活動的紀年銘文以紀念這一年:「皇子中獨一無二的,我的蘇丹穆罕默德。」[42][43]除蘇里曼自己的作品外,許多蘇里曼在位時期的偉大天才把文學世界變得朝氣蓬勃,他們之中包括富祖里和巴基。文學史家E·J·W·吉布(E. J. W. Gibb)注意到:「沒有一個時期,甚至在土耳其,對詩歌的鼓勵比這位蘇丹(指蘇里曼大帝)在位時更多。」[42]蘇里曼大帝最有名的詩句是:
人們以為財富和權力是至上的天道,
但在這世上健康的魔法才是最好的國朝。
人們所說的君權只是世俗的吵鬧和不斷的征討;
蘇里曼大帝也因在帝國境內大興土木而聞名於世。蘇里曼在帝都伊斯坦堡開展一系列工程建設,包括橋樑、清真寺、宮殿以及各種慈善和公益設施,以期它能成為伊斯蘭文明的中心。其中最偉大的建築是由蘇丹的首席建築師科查·米馬爾·希南設計建成的,這些建築標誌着鄂圖曼帝國的建築藝術達到了頂峰。希南在全國負責設計了超過三百座建築,包括他的兩座代表性建築:蘇里曼大帝時期建造的帝都伊斯坦堡的蘇里曼尼耶清真寺和蘇里曼之子塞利姆二世時期建造的故都埃迪爾內的塞利米耶清真寺。蘇里曼大帝還下令重建了耶路撒冷的圓頂清真寺和耶路撒冷城牆(今耶路撒冷古城的城牆,已由約旦申報入選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世界遺產名錄[45]),修繕了麥加的克爾白(天房),並在大馬士革建造了一座建築群[46]。
個人生活
[編輯]許蕾姆蘇丹
[編輯]蘇里曼大帝迷上了一個羅塞尼亞血統的後宮少女許蕾姆。西方的外交官們聽聞宮中閒聊到她的斯拉夫出身時,都管她叫「魯塞拉齊婭」(Russelazie)或者「羅克塞拉娜」(Roxelana)[47]。許蕾姆是一位東正教神父的女兒[27],後被俘虜,送入帝國後宮,很快成了蘇里曼大帝的寵妃。蘇里曼大帝為了立她為正室,不惜破壞鄂圖曼帝國延續兩個多世紀的不得立外國出身妃嬪為後的傳統[27],這大大出乎宮中乃至整個伊斯坦堡的觀察家的預料[48]。蘇里曼還允許許蕾姆蘇丹[註 5]陪伴他在宮中度過餘生,這就破壞了另一項傳統:當一位皇子成年後,他會被派往帝國的邊疆省份做總督,他的生母也要隨行,除非他本人或者後代登上皇位,否則其生母不得回京[49]。
我最真誠的朋友、我的知己、我存在的理由、我的蘇丹[註 5]、我唯一的愛。
美人中最美的人……
我的春天、我面露歡快的愛、我的白晝、我的甜心、帶笑的樹葉……
我的綠樹、我的芳香、我的玫瑰、這世上唯一不會讓我悲傷的人……
我的伊斯坦堡、我的卡拉曼、我安納托利亞的土地
我的巴達赫尚、我的巴格達和呼羅珊
秀髮亮麗的我的妻、蛾眉彎彎的我的愛、眼中充滿淘氣的我的愛……
我會永遠歌唱你的讚歌
我,痛心的愛人、眼中充滿淚水的穆希比,我很快樂。」[50]
易卜拉欣帕夏
[編輯]帕爾加勒·易卜拉欣帕夏年少時就與蘇里曼大帝成了好朋友。他原信希臘正教,長大後在德夫希爾梅制度下進入宮廷學校學習。蘇里曼先讓他做皇家放鷹者,然後擢升他為寢宮的侍衛長[53]。1523年,易卜拉欣帕夏晉升為大維齊爾和全軍的總司令。蘇里曼還授予易卜拉欣帕夏魯米利亞貝勒貝伊(Beylerbey,意為「眾貝伊之貝伊」)的榮銜,把帝國在歐洲的所有領土的管轄權以及駐紮在這些領土上的所有軍隊的戰時指揮權交給他。根據17世紀一位編年史家的記載,易卜拉欣帕夏曾請求蘇里曼大帝收回成命,不要把他擢升到如此高位,以免樹大招風自身難保;對此蘇里曼大帝向他保證,無論任何情況,只要他在位一天,他就不會有事[54]。
但最後易卜拉欣帕夏還是失去了蘇里曼大帝的恩寵。在易卜拉欣十三年的大維齊爾任期內,他青雲直上,而且積累了大量財富,使得他在朝中樹敵頗多。當易卜拉欣帕夏出征波斯薩非王朝期間,有報告抵達蘇里曼大帝御前訴說易卜拉欣的傲慢:特別是易卜拉欣使用「塞拉斯克爾蘇丹」(serasker sultan)的頭銜被視為對蘇丹的公然冒犯[55]。
蘇里曼對易卜拉欣的猜疑因後者與財政大臣伊斯坎德爾·切萊比(İskender Çelebi)的不和而加重了。後來,切萊比被捲入了一場陰謀而失寵,易卜拉欣說服蘇里曼處死切萊比,兩人的爭鬥才算告終。不過切萊比死前指控易卜拉欣是陰謀的同謀者[55],他的遺言使蘇里曼相信易卜拉欣確實背叛了自己[55]。1536年5月15日,人們在托普卡珀宮發現了易卜拉欣帕夏的屍體。
儲位之爭
[編輯]蘇里曼的兩位后妃為他生育了8位皇子,其中有4位活過了1550年代,他們是:穆斯塔法皇子、塞利姆皇子、巴耶濟德皇子和吉漢吉爾皇子。4位皇子中只有穆斯塔法皇子不是許蕾姆蘇丹所生,而是居爾巴哈爾蘇丹(「居爾巴哈爾」意為春天的玫瑰)所生,由於他身為長子,從而擁有皇位優先繼承權。許蕾姆蘇丹意識到,如果穆斯塔法皇子繼位,她的三個兒子就會性命不保。當時,穆斯塔法皇子被認為是所有皇子中最有才能的一位,而且他得到了大維齊爾帕爾加勒·易卜拉欣帕夏的支持。奧地利駐伊斯坦堡大使布斯貝克就曾提到:「蘇里曼的諸皇子中有一位叫穆斯塔法,他的教養出奇的好,深謀遠慮,二十四五歲左右,作為一位君王正當年;希望上帝不要讓和他一樣充滿力量的野蠻人靠近我們。」接着他還談到了穆斯塔法「卓越的天賦」[56]。
許蕾姆蘇丹一直被指責至少對之後的儲位更迭陰謀負有部分責任。表面上,她只是蘇丹的妻子,和同時代的英格蘭國王亨利八世的王后安妮·博林一樣在政治舞台上只能扮演非正式公開的角色[57]。但事實上,這並沒有阻止許蕾姆蘇丹發揮她強大的政治影響力。當時鄂圖曼帝國還未建立起正式的皇位繼承制度,新蘇丹繼位後往往會將兄弟們全部處死以防止他們為爭奪皇位而發動叛亂。為了保住自己三個兒子的性命,許蕾姆蘇丹運用她的影響力不斷削弱支持穆斯塔法皇子的力量[44]。
在許蕾姆蘇丹的煽動下[53],蘇里曼大帝謀殺了大維齊爾易卜拉欣帕夏,讓女婿魯斯坦帕夏(娶蘇里曼大帝與許蕾姆蘇丹之女米赫麗瑪蘇丹)取而代之。從1552年魯斯坦帕夏被任命為遠征波斯的總司令開始,扳倒穆斯塔法皇子的陰謀拉開了序幕。魯斯坦帕夏派一個蘇丹最為信任的人向蘇丹報告,他稱因為蘇丹已經不是軍隊的首領,士兵們認為是時候讓一位更年輕的皇子上台了;同時他散佈謠言,證實穆斯塔法皇子已經接受了這個建議。蘇里曼被謠言激怒,他開始相信穆斯塔法皇子確實想搶班奪權,結果第二年夏天,遠征軍從波斯回國途中,蘇里曼把穆斯塔法皇子召到自己在埃雷利河谷(今屬科尼亞省)的大帳中[58],說「如果他(穆斯塔法皇子)內心無愧地趕來了」,他將「能把自己的被指控罪行洗刷乾淨」[59]。
穆斯塔法皇子面臨一個選擇:如果真的去他父皇那裏,他得冒着被處死的生命危險;如果他不去,則會被指控叛君叛國。最後,穆斯塔法皇子以為有軍隊的支持,自己不會有事,還是選擇了去父皇的大帳。奧地利駐伊斯坦堡大使布斯貝克是穆斯塔法皇子生命最後時光的見證人,他描繪了穆斯塔法皇子的結局:「當穆斯塔法皇子進入蘇里曼大帳的時候,蘇里曼的宦官們攻擊了他,年輕的皇子勇敢地自衛。蘇里曼靠着大帳的亞麻布吊簾才將打鬥的雙方分開,然後他凝視着大帳,用兇惡和危險的目光瞥向沉默的宦官,並用威脅性的言語嚴厲地指責他們的猶豫不決。於是,懼怕蘇里曼的宦官們壯了壯膽,把穆斯塔法皇子推倒在地,把絞索套在他的脖子上,絞死了他。」[60]
據說吉漢吉爾皇子在得到他同父異母兄長的死訊幾個月後就因悲傷過度而死[61]。蘇里曼將帝國的兩個不同部分的指揮權授予其他兩位還活着的皇子:巴耶濟德和塞利姆。但幾年內兩位同胞兄弟就因爭奪皇位而暴發內戰,他們各自有一支支持自己的皇家軍隊[62]。在父皇軍隊的幫助下,塞利姆於1559年在科尼亞擊敗了巴耶濟德,巴耶濟德皇子和他的四個兒子只得逃往波斯,尋求波斯人的庇護。蘇里曼蘇丹要求波斯沙赫塔赫瑪斯普一世交出巴耶濟德或者處死他,作為外交上的交換條件,沙赫將獲得一大筆數量的黃金。沙赫同意了交換條件,1561年,他讓土耳其劊子手把巴耶濟德及其四個兒子絞死了[61]。如此一來,塞利姆成為唯一活在世上的皇子,為他七年後(1566年9月5/6日)登上皇位掃清了障礙[63]。
死亡
[編輯]1566年5月1日,蘇里曼從伊斯坦堡出發[64],再次遠征匈牙利。同年9月6日,蘇里曼在鄂圖曼人取得西蓋特瓦爾戰役的勝利之前離開了人世,享壽71歲[65]。為避免在戰爭中動搖軍心,蘇里曼的死保密了48天。他的心臟和內臟就近埋在土貝克,屍首則運回伊斯坦堡,安葬在蘇里曼尼耶清真寺。[66][67]後來,塞利姆在內臟的掩埋地上方蓋起了一座陵墓,這座陵墓隨着土貝克在1680年代被毀而消失[68],直到2015年有考古團隊在匈牙利發現可能是陵墓的遺跡,挖掘之後判定這即是蘇里曼的陵墓[69]。
遺產
[編輯]蘇里曼一世歸真時的鄂圖曼帝國擁有無可匹敵的軍事力量、大量的財富和廣袤的領土,是當時世界上最強國之一[70]。蘇里曼統治下的鄂圖曼帝國控制着伊斯蘭教的大部分重要城市(如伊斯蘭教三大聖地麥加、麥地那、耶路撒冷,阿拉伯帝國倭馬亞王朝故都大馬士革、阿拔斯王朝故都巴格達和法蒂瑪王朝故都開羅)、巴爾幹的許多行省(從今天的克羅地亞到奧地利)及其北非的大部分。蘇里曼在歐洲的擴張使鄂圖曼土耳其人成為歐洲政治舞台上保持各國勢力均衡的強大仲裁者。確實,奧地利駐伊斯坦堡大使布斯貝克就察覺到蘇里曼統治下的鄂圖曼帝國即將對歐洲進行征服,並對此感到恐懼:「在土耳其人一方是強大的帝國資源、他們的力量未曾受損、屢戰屢勝、不畏艱苦、團結一致、遵規守紀而且頭腦清醒……我們能夠懷疑結果會是怎樣麼?當土耳其人懲罰波斯後,他們就會轉而攻擊我們的咽喉,整個東方都會支持他們;我不敢說我們會怎樣地毫無防備。」[71]甚至在布斯貝克死後三十年,英國劇作家威廉·莎士比亞在他的喜劇《威尼斯商人》(第二幕第一場)中也提到了「蘇里曼蘇丹」(英文:Sultan Solyman)是一位軍事奇才[72]。
蘇里曼大帝的遺產並不僅僅局限在軍事領域。蘇里曼大帝歸真一個世紀後,法國旅行家讓·德泰弗諾親眼目睹了「這個國家雄厚的農業基礎、農民的幸福生活、充裕的主食和蘇里曼超群的政府編制。」[73]蘇里曼對行政和立法體系的改革使他贏得了「卡努尼」(「立法者」)的稱號,保證了他身後的帝國國祚長久,這一成就「足夠讓他之後的很多代頹廢的後繼者坐吃山空了」[74]。
由於蘇里曼個人對文化的資助,鄂圖曼帝國的黃金時代在他的主持下拉開序幕。蘇里曼時代,鄂圖曼土耳其人在建築、文學、藝術、神學和哲學等領域的文化成就達到了頂峰[4][75]。如今,博斯普魯斯海峽、以及現代土耳其與前鄂圖曼行省的很多城市的地平線上仍然裝飾着科查·米馬爾·希南的建築作品。其中,蘇里曼尼耶清真寺是蘇里曼大帝與他的妻子許蕾姆蘇丹的最終歸宿,他們被葬在清真寺內的兩座分開的陵墓中[76]。
2007年,為了紀念蘇里曼大帝和他的烏克蘭妻子許蕾姆蘇丹,烏克蘭的馬里烏波爾建造起一座清真寺[77]。清真寺的建造者是土耳其商人薩利赫·吉漢,他和蘇里曼大帝一樣出生於特拉布宗。每周五(主麻日),當地的穆斯林會去清真寺作禮拜[78]。
註釋
[編輯]- ^ 鄂圖曼帝國蘇丹自塞利姆一世起接受開羅阿拔斯王朝獻出的哈里發稱號。
- ^ 其他語言中的「蘇里曼大帝」還有:阿拉伯語:سليمان العظيم,波斯語:سلیمان کبیر或سلیمان قدرتمند,烏爾都語:سلیمان اعظم,希臘語:Σουλεϊμάν ο Μεγαλοπρεπής,斯洛文尼亞語:Sulejman Veličastni,塞爾維亞語:Сулејман Величанствени,烏克蘭語:Сулейма́н Пи́шний,羅馬尼亞語:Soliman Magnificul,斯洛伐克語:Sulejman Skvostný,保加利亞語:Сюлейман Великолепни,波蘭語:Sulejman Wspaniały,西班牙語:Solimán el Magnífico,德語:Süleyman der Große或Süleyman der Prächtige,意大利語:Solimano il Magnifico,法語:Soliman le Magnifique,俄語:Сулейманом Великолепным,葡萄牙語:Solimão o Magnífico,英語:Suleiman the Magnificent,日語:スレイマン大帝等。
- ^ 其他語言中的「蘇里曼大帝」還有:波斯文、普什圖文、烏爾都文:سلطان سلیمان قانونی等。
- ^ 英文版:Everyone aims at the same meaning, but many are the versions of the story.
- ^ 5.0 5.1 土耳其語不分陰陽性,許蕾姆的「蘇丹」頭銜與蘇里曼大帝的「蘇丹」頭銜不同,後者相當於陽性(男性)的蘇丹,而前者相當於陰性(女性)的蘇丹,是(男性)蘇丹之妻的稱號(帝國早期蘇丹之妻稱「可敦」),亦相當於「皇后」。另外,蘇丹的女兒也擁有(女性)「蘇丹」稱號,相當於公主。
- ^ 阿戈斯蒂諾從未見過蘇里曼大帝,但他在威尼斯可能見過畫中的頭盔並進行了素描。
參考來源
[編輯]- ^ 辭海 1999,第691頁:"苏里曼一世"
- ^ Merriman 1944,扉頁
- ^ Mansel 1998,第61頁
- ^ 4.0 4.1 Atıl, The Age of Sultan Süleyman the Magnificent 1987,第24頁
- ^ Clot 1992,第25頁
- ^ Barber 1973,第36頁
- ^ Clot 1992,第28頁
- ^ Kinross 1979,第175頁
- ^ Lamb 1951,第14頁
- ^ Barber 1976,第23頁
- ^ Imber 2002,第49頁
- ^ Clot 1992,第39頁
- ^ Kinross 1979,第176頁
- ^ Kinross 1979,第187頁
- ^ Severy 1987,第580頁
- ^ Embree 2004
- ^ Turnbull 2003,第50頁
- ^ Imber 2002,第50頁
- ^ Labib 1979,第444頁
- ^ Imber 2002,第52頁
- ^ Imber 2002,第53頁
- ^ Imber 2002,第54頁
- ^ 23.0 23.1 Imber 2002,第51頁
- ^ 24.0 24.1 Sicker 2000,第206頁
- ^ Clot 1992,第93頁
- ^ The Encyclopedia of World History 2001,第351頁,IV. The Early Modern Period, 1500–1800 > C. The Middle East and North Africa, 1500–1800 > 2. The Middle East, 1501–1808 > a. The Ottoman Empire > 1. The Rise to World Empire:"1548–49 Suleyman's second Iranian campaign. The Ottomans occupied Tabriz and Azerbaijan again but withdrew. Their only territorial gains from two years of warfare were Van, which was organized as a province, and some forts in Georgia."
- ^ 27.0 27.1 27.2 Kinross 1979,第236頁
- ^ The Encyclopedia of World History 2001,第351頁,IV. The Early Modern Period, 1500–1800 > C. The Middle East and North Africa, 1500–1800 > 2. The Middle East, 1501–1808 > a. The Ottoman Empire > 1. The Rise to World Empire:"1553–55 Suleyman's third Iranian campaign. His forces ravaged parts of Iran but failed to force a showdown with the shah's army, which withdrew into the mountains of Luristan. In the peace agreement signed at Amasya (May 29, 1555), the shah recognized the existing boundaries and promised to end his propaganda and raids into Ottoman territory."
- ^ Clot 1992,第87頁
- ^ Kinross 1979,第227頁
- ^ Kinross 1979,第53頁
- ^ Malta.com 2007
- ^ Kinross 1979,第205頁
- ^ Imber 2002,第244頁
- ^ Greenblatt 2003,第20頁
- ^ Greenblatt 2003,第21頁
- ^ Kinross 1979,第210頁
- ^ Mansel 1998,第124頁
- ^ 39.0 39.1 Kinross 1979,第211頁
- ^ Atıl, The Golden Age of Ottoman Art 1987,第24-33頁
- ^ Mansel 1998,第70頁
- ^ 42.0 42.1 Halman 1988,英文版:Peerless among princes, my Sultan Mehmed.
- ^ Türkçe Bilgi,鄂圖曼土耳其語版:شهزادهلر گزيدهسی سلطان محمدم,現代土耳其語版:Şehzadeler güzidesi Sultan Muhammed’üm,作於伊斯蘭曆950年,相當於西曆1543年。
- ^ 44.0 44.1 Mansel 1998,第84頁,詩句的英文版:
The people think of wealth and power as the greatest fate,
But in this world a spell of health is the best state.
Worship of God is the highest throne, the happiest of all estates.
What men call sovereignty is a worldly strife and constant war;
- ^ UNESCO
- ^ Atıl, The Age of Sultan Süleyman the Magnificent 1987,第26頁
- ^ Ahmed 2001,第43頁
- ^ Mansel 1998,第86頁
- ^ Imber 2002,第90頁
- ^ Women in World History Curriculum Showcase,詩句的英文版:
"Throne of my lonely niche, my wealth, my love, my moonlight.
My most sincere friend, my confidant, my very existence, my Sultan, my one and only love.
I, lover of the tormented heart, Muhibbi of the eyes full of tears, I am happy."
The most beautiful among the beautiful…
My springtime, my merry faced love, my daytime, my sweetheart, laughing leaf…
My plants, my sweet, my rose, the one only who does not distress me in this world…
My Istanbul, my Caraman, the earth of my Anatolia
My Badakhshan, my Baghdad and Khorasan
My woman of the beautiful hair, my love of the slanted brow, my love of eyes full of mischief…
I'll sing your praises always
- ^ The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 1968,第229頁
- ^ Levey 1975,第65頁
- ^ 53.0 53.1 Mansel 1998,第87頁
- ^ Clot 1992,第49頁
- ^ 55.0 55.1 55.2 Kinross 1979,第230頁
- ^ Clot 1992,第155頁
- ^ Mansel 1998,第85頁
- ^ Ünal 1961,第9-22頁
- ^ Clot 1992,第157頁
- ^ Kinross 1979,第239頁
- ^ 61.0 61.1 Mansel 1998,第89頁
- ^ Kinross 1979,第240頁
- ^ Yapp 2007
- ^ Turnbull 2003,第55頁
- ^ Imber 2002,第60頁
- ^ Turnbull 2003,第57頁
- ^ The Guardian 2015
- ^ Ágoston 1991,第197-198頁
- ^ Sara Toth Stub 2018
- ^ Clot 1992,第298頁
- ^ Lewis 2002,第10頁
- ^ 劇中摩洛哥親王向女主角鮑西婭求婚時曾說到:「憑着這一柄曾經手刃波斯王並且使一個三次戰敗蘇里曼蘇丹的波斯王子授首的寶劍起誓,……」見朱生豪譯本。
- ^ Ahmed 2001,第147頁
- ^ Lamb 1951,第325頁
- ^ Russell 2007
- ^ Goodwin 2003,第237頁
- ^ RISU 2007
- ^ ZAMAN DIŞ HABERLER 2007
- 已出版的資料
- Ágoston, Gábor. Muslim Cultural Enclaves in Hungary under Ottoman Rule. Acta Orientalia Scientiarum Hungaricae. 1991, 45: 181–204.
- Ahmed, Syed Z. The Zenith of an Empire : The Glory of the Suleiman the Magnificent and the Law Giver. A.E.R. Publications. 2001. ISBN 978-0971587304.
- Atıl, Esin. The Age of Sultan Süleyman the Magnificent. Washington, D.C.: National Gallery of Art. 1987. ISBN 978-0894680984.
- Atıl, Esin. The Golden Age of Ottoman Art. Saudi Aramco World (Houston, Texas: Aramco Services Co). July–August 1987, 38 (4): 24–33 [2007-04-18]. ISSN 1530-582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1-06-09).
- Barber, Noel. The Sultans. New York: Simon & Schuster. 1973.
- Barber, Noel. Lords of the Golden Horn : From Suleiman the Magnificent to Kamal Ataturk. London: Pan Books. 1976. ISBN 978-0330247351.
- Clot, André. Suleiman the Magnificent : The Man, His Life, His Epoch. London: Saqi Books. 1992. ISBN 978-0863561269.
- Greenblatt, Miriam. Süleyman the Magnificent and the Ottoman Empire. New York: Benchmark Books. 2003. ISBN 978-0761414896.
- Imber, Colin. The Ottoman Empire, 1300–1650 : The Structure of Power. New York: Palgrave Macmillan. 2002. ISBN 978-0333613863.
- Kinross, Patrick. The Ottoman centuries : The Rise and Fall of the Turkish Empire. New York: Morrow. 1979. ISBN 978-0688080938.
- Labib, Subhi. The Era of Suleyman the Magnificent: Crisis of Orientation.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Middle East studies (London: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79年11月, 10 (4): 435–451. ISSN 0020-7438.
- Lamb, Harold. Suleiman, the Magnificent, Sultan of the East. Garden City, N.Y.: Doubleday. 1951. OCLC 397000.
- Levey, Michael. The World of Ottoman Art. Thames & Hudson. 1975. ISBN 0500270651.
- Lewis, Bernard. What Went Wrong? : Western Impact and Middle Eastern Response. London: Phoenix. 2002. ISBN 978-0753816752.
- Mansel, Phillip. Constantinople : City of the World's Desire, 1453–1924. New York: St. Martin's Griffin. 1998. ISBN 978-0312187088.
- Merriman, Roger Bigelow. Suleiman the Magnificent, 1520–1566. Cambridge, Massachusett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44. OCLC 784228.
- Severy, Merle. The World of Süleyman the Magnificent. National geographic (Washington, D.C.: National Geographic Society). 1987年11月, 172 (5): 552–601. ISSN 0027-9358.
- Sicker, Martin. The Islamic World In Ascendancy : From the Arab Conquests to the Siege of Vienna. Westport, Connecticut: Praeger. 2000. ISBN 978-0275968922.
- Sara Toth Stub. The Search for the Sultan’s Tomb. Archaeology (Archaeological Institute of America). March–April 2018 [2021-11-27].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11-27).
- Ünal, Tahsin. The Execution of Prince Mustafa in Eregli. Anıt. 1961: 9–22.
|issue=
被忽略 (幫助) - Turnbull, Stephen. The Ottoman Empire 1326 – 1699. New York: Osprey Publishing. 2003.
- The Editors. Suleiman The Lawgiver. Saudi Aramco World (Houston, Texas: Aramco Services Co). 1964-03-04, 15 (2): 8–10 [2007-04-18]. ISSN 1530-582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7-05-13).
- Turquerie. The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 Bulletin (The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 1968, 26 (5): 225-239. doi:10.2307/3258981.
- Goodwin, Godfrey. Süleymaniye, Istanbul. A History of Ottoman Architecture. London: Thames & Hudson. 2003: 215–239 [1971]. ISBN 978-0-500-51192-3.
- Stearns, Peter N (編). The Encyclopedia of World History: Ancient, Medieval, and Modern, chronologically arranged. Encyclopedia of World History 6. 2001 [2021-11-25].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9-01-30.
- 辞海1999年版(缩印本). 辞海 5. 1999.
- 在線資料
- A 400 Year Old Love Poem [一首有四百年歷史的情詩]. Women in World History Curriculum Showcase. [2007-04-1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7-06-08).
- Embree, Mark. Suleiman The Magnificent. 2004 [2007-04-1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7-05-15).
- Halman, Talat. Suleyman the Magnificent Poet [蘇里曼大帝的詩]. 1988 [2007-04-1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6-03-09).
- The History of Malta. Malta.com. 2007 [2007-04-27].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7-05-01).
- Muhibbî (Kanunî Sultan Süleyman). Türkçe Bilgi—Kim kimdir?. [2008-01-1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8-01-03) (土耳其語).
- Russell, John. The Age of Sultan Suleyman. New York Times. 2007-01-26 [2007-08-0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1-03-08).
- Yapp, Malcolm Edward. Suleiman I. Microsoft Encarta. 2007 [2008-04-17].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8-10-03).
- 世界遗产名录. 聯合國教育、科學及文化組織(UNESCO). [2021-11-26].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9-08-06) (中文(中國大陸)).
- Mosque in Honor of Suleiman the Magnificent and Roksolana Built in Ukraine. Religious Information Service of Ukraine (RISU). 2007-10-15 [2009-08-3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8-10-14).
- Özak ile Yazıcıoğlu cami açılışına katıldı. ZAMAN DIŞ HABERLER. 2007-10-07 [2021-11-27].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3-01-16) (土耳其語).
- Associated Press in Budapest. Suleiman the Magnificent's tomb believed to have been found in Hungary. The Guardian. 2015-12-09 [2021-11-27].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11-27) (英語).
延伸閱讀
[編輯]- Bridge, Anthony. Suleiman the Magnificent, Scourge of Heaven. New York: F. Watts. 1983. OCLC 9853956.
- Downey, Fairfax Davis. The Grand Turke, Suleyman the Magnificent, sultan of the Ottomans. New York: Minton, Balch & Company. OCLC 25776191.
- Hooker, Richard. The Ottomans: Suleyman. [2007-09-02]. (原始內容存檔於1999-01-17).
- Lybyer, Albert Howe. The government of the Ottoman empire in the time of Suleiman the Magnificent. Cambridge, Massachusett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13. OCLC 1562148.
外部連結
[編輯]蘇里曼一世 (鄂圖曼帝國) 出生於:1494年11月6日逝世於:1566年09月5日
| ||
---|---|---|
統治者頭銜 | ||
伊斯蘭教遜尼派頭銜 | ||
前任者: 父塞利姆一世 |
鄂圖曼帝國第十代素丹 伊斯蘭教第七十四代哈里發 1520年-1566年 |
繼任者: 子塞利姆二世 |